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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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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晉國王室留下來的文字記載,當年晉國稱霸天下,富甲四海,雖然韓趙魏三家對晉國王室覬覦許久,可是也沒有真正知道咱們國君的實力。昔年晉君見三家逐漸勢大,就派自己的心腹死士,或從商,或到別國購得一些房地等財物,也是怕萬一那三大家狼子野心,以後如果有個萬一,也可早日預謀。唉,國君雖然看的遠,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韓趙魏三家幾十年積累下來,終究讓他們坐大而不可收拾。”孫總管說到這裡滿臉悲憤,他指著靠西面牆壁上書架的最上一層,繼續說道,“這上面的手書就是主人,嗯,也是少主的父親留下的。”

阿烈急忙快步走到那書架面前,展開最上面擱著的一卷白帛,清雅的字跡還帶著淡淡的墨香。阿烈忽然雙眼一陣模糊,這就是自己的父親的字跡嗎?二十多年來,阿烈經常會在夢裡夢見自己的雙親,模糊的面容,但是卻對自己慈愛的伸出雙手。在阿烈小的時候,他經常看到別人家孩子被父母責罵,甚至有時脾氣火爆的父親還會把調皮的孩子吊起來,用鞭子抽打一頓。小夥伴羨慕他可以不捱打,他表面上雖然洋洋得意,但是實際上心裡卻無比的失落。要知道,他寧願有個父親可以喝斥自己,有個母親會在自己被父親打腫的屁股上溫柔的塗上藥草汁。

過去的二十多年,阿烈也會經常想象自己的父親是個大英雄,當世的豪傑,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可是,如今,阿烈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字跡,雙手一個勁的顫抖。

白帛上的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象日記一般,記載著今天看了什麼書,盟裡有什麼事情發生。阿烈一卷一卷地開啟,慢慢看著。孫總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出了書房,掩上了房門。

阿烈靜靜地站在書架前,看著那白帛上的字,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個少年坐在書房中,皺著眉頭,學習著每一樣做為一個國君要學習的東西,還要處理一件又一件事情,雖然這些事情不應該是這個年齡該去承擔的。

那少年不時的會把雙眼投向窗外,看著窗外自由飛翔的鳥兒,看著藍天下悠悠的白雲。他的雙眼中是不是帶著渴慕?

不知道為什麼,阿烈從字裡行間看到的是一個不快樂的年輕人。難道自己的父親在象他這麼大的時候,在眾星捧月中過的是如此的愚蒙?

比如阿烈看到父親一段記敘孫武子用兵的話語,大概意思是說,今天看到兵書上記載,孫武給吳王演示兵陣,認為按照他的方法列陣演練,不論男女都可以成為勇武善戰的好兵。吳王就給孫武一百八十名宮女,考察他。孫武講解了兩遍後,宮女們嘻嘻哈哈,不聽指揮。孫武就下令斬了領頭的兩個隊長的頭。那兩個隊長正是吳王的寵姬。眾宮女見孫武說話算數、執法如山,操練時再也不敢怠慢。一會兒鼓聲又起,令旗揮舞。眾宮女奇蹟般地排列成了一支步調整齊的隊伍:前後左右,臥倒起立,就是在泥濘的草地上,也是按照軍令進退起止,完全符合要求,一點差錯也沒有。

阿烈的父親描述完這段後,嘆惜說讓女子去行男子兵陣,何其殘忍。女子本是溫室中的花朵,身為男子者,當以呵護愛惜為主才是。又以軍令之嚴格,斬殺寵姬,實在是殘忍之極。可見行兵者,其眼中,人命不過是草芥而已云云。

總之,在阿烈看去,整卷白帛記載著的是叛逆的父親對血腥殺戮的反感,對自由自在生活的嚮往。

天色慢慢昏暗下來,阿烈合上手裡最後一卷白帛。這卷白帛沒有寫完。是不是父親實在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終於選擇了離去?

敲門聲輕輕響起,孫總管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少主,該用晚膳了。”

阿烈應了一聲,把手裡的卷帛放回原來的位置。書架上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