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還是笑著,那慵懶的表情竟比林仙兒還要惑人。
哎!沒看出來,這位居然是個披著群眾演員臉皮的妖精……
林仙兒說不下去了,她僵在了原地。
她發現無論她說什麼,李尋歡都只是笑著。
或許她心下還在思量著,李尋歡是不是連阿飛這樣要好的朋友都不顧了?
阿飛掌心的汗,溼了我的手。
他輕輕鬆開,湊到我耳邊,對我說:“我先上樓。”
他的聲音很平靜。
我有些心酸——畢竟是他曾經的戀情。
人心終究隔著肚皮,我不知他聽了這許多話心頭是怎樣想的。
若我是他,儘管被傷透了心,還是會在意。
或許他在走進酒肆看見林仙兒的時候心中會有一絲小小的、含義莫名的希望,可現如今他已經徹底失望了。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他之前與我的相處模式一直是親密而疏離的。
他感覺我是安全的,所以他迫切地想要擁有這樣的安全感。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些心酸之餘還帶著小小的欣慰,因為他已完全走出了那段戀情。
林仙兒,配不上阿飛,她配不上這天底下任何一個識得“珍惜”二字的男人。
他站起身,徑自走向酒肆的二樓。
我深吸一口氣,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公子,您放心,我安排的家常小菜您一向‘非、常、放、心’。”
阿飛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輕輕勾起,隨後轉身上了樓。
我皺了皺鼻子,大聲喊過夥計來吩咐著:“我家公子喜歡這樣幾下酒小菜——白炒蛋、芹菜炒肉絲、花生蘸白醋、小魚乾。
麻煩你給做乾淨點,再來壺熱酒。”
我一轉眼,正巧瞧見李尋歡的嘴角也輕輕地扯了扯。
嗯,洞一瞭解到洞二的具體位置以及受了“內”傷的洞三此刻的狀況。
“好嘞!”夥計一甩汗巾,小跑著奔後堂而去。
我想了想,近十二月的天越來越冷了,弄盆溫水洗洗臉吧!既然是小丫鬟要有做小丫鬟的樣子。
想到此處,我也跟著夥計奔後堂去了。
紅袖是最好的當我捧著臉盆進屋時,呂鳳先受傷的右手已經包紮好,身上也已經人細心打理。
他還在沉睡。
他也許有許久未有好好睡過了。
阿飛僵硬地站在床前看著他。
我放下臉盆,以用水溫暖過的毛巾擦拭著阿飛掌心中未乾的冷汗。
“紅袖。”阿飛看著呂鳳先的睡顏,臉上滿是悔恨:“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就是林仙兒。”
“嗯。”我擦得很仔細,“她是個少見的美人。”
“我差點吃壞了肚子。”哦,你還記得這一比喻呀!
“嗯。”
“可是他卻吃壞了肚子。”阿飛憐惜地看著呂鳳先,就像看著幾個月前的他自己。
“我若是男人,一定會吃到上吐下瀉。”我皺著鼻子,“據說有一種劇毒無比的魚叫河豚,其肉鮮美無比,人們都知道它處理不當吃了會死人,可還是有許多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嘗試。
人的本質是熱愛美好的東西,這美好包括了美食,包括了擁有美麗外表的人。”
阿飛一把摟住我,下巴頂著我的額,輕道:“李尋歡曾經為了我,求他殺了林仙兒。”
“是大哥錯了。”我悶聲道:“大哥低估了林仙兒誘人犯罪的魅力,高估了呂奉先抵制誘惑的實力。”
“他沒有錯,林仙兒本就該死。”
“你錯了。
林仙兒再該死也不值得去殺,我雖不喜歡呂鳳先,但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