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成宏無比憋屈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對天長嘆:為什麼要把我生在這個省份啊!鄭淑娟最近也開始活動心思了。
某天晚上問道:“冉冉,要不把你戶口也遷到你姥姥姥爺那邊?”
舒蕾高興了:“真的嗎?那姐姐到時候就能和我一起回去高考了。”
小冉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放棄了:“算了,我又不打算考那幾個高高在上的大學,剩下的我都有把握。”
林安傑欣慰的點頭:“行!這才像個樣子,什麼事情總要憑自己的能力去爭取,投機取巧算什麼本事?”
鄭淑娟這次一點也沒給林安傑面子:“你別把咱閨女教的那麼實誠,到時候還不得讓人賣了啊?”
林安傑仔細一琢磨也是這麼回事,不吭聲了。
鄭淑娟轉過頭來問:“冉冉,真的不用?這可關係到你將來的前途啊,你可要想好了。”
小冉肯定地點頭:‘不折騰了,媽媽。我想要考的學校和專業,用不著轉戶口就能考上。”
鄭淑娟看到小冉這樣一幅斬釘截鐵的樣子,即便是有些擔憂,卻也沒有再說了。孩子大了,也是有自尊心的。
小冉卻突然想起了別的事情:“最近怎麼好久沒看到叔叔了?”
林父林母對看了一眼,吃飯。
舒蕾被小冉這麼一提醒也想了起來:“對啊,過年好像就沒看到叔叔啊,拜年都是打的電話。”
林安傑不耐煩了:“叔叔最近忙呢,沒有時間。”
“噢。”姐妹兩個對看一眼,掩飾不住的疑惑。又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最近小冉舒蕾等人的學業也變得很重,實在是沒有心思分到別的上面。
高二下半學期,各個老師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畢竟高三就在眼前,於是僅有的期中期末兩次可以調班的考試,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
小冉她們還好,畢竟文科班只有兩個班,也不存在調班一說。但是每次看到楊晨成宏他們每天疲倦的樣子,小冉都不由得感到痛苦。
再看陳語澤反倒有些悠哉樂哉的,一點兒也不為高考擔心。
林小冉某天忍不住問:“陳語澤,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擔心啊?”
陳語澤奇怪:“我擔心又有什麼用呢?我擔心他也不能讓我免試入學啊。”
小冉無話可說,楊晨在旁邊哀號:“英語競賽那次,我為什麼當時不答應那個老師啊!!!”舒蕾鄙視地看著他:“當時不是你非要顯擺你的男子漢威風嗎!”
一天又一天的上課,一天又一天的考試,就這樣無止境的單調重複。小冉開始變得煩躁不安,幾個人也都開始沉默。
就在這樣讓人發瘋的氣氛中,高三,到了。
高三開學那天,小冉站在新的教學樓門口,深吸一口氣,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姿態走了進去。恍惚間想起了一句話:東天已經到來,春天還會遠嗎?為了春天的到來,努力吧!
高三沒有了體育、音樂、美術,一切活動統統取消,一切為了高考讓路。
小冉每次看著高三的教學樓,都會一臉的肅穆,舒蕾好奇地問:“姐姐,你在看什麼啊?”
小冉抬起手來,指著教學樓上面的一小塊凸起,認真的問道:“看那塊黑色的,想不想一口棺材?”
說的在場眾人退了好幾步,好像她是瘟疫一樣。
陳語澤也無奈了,掙扎了好久說道:“小冉啊!”
“嗯?”小冉仍然在研究著那個小棺材,只是從鼻孔裡發出一個單音節。
“咱鎮定些,不就一年嗎,忍忍就過去了。”陳語澤安慰。
小冉回過神來,一會兒之後爆發了:“我鎮定不了!我的天啊,萬惡的高考啊!為什麼還要經歷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