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活的生命倒下。”
水無痕望著門前一灘灘的血水,眸光裡滿含痛惜,“即便雲山聖子千般錯萬般錯,即使遷怒了雲山滿門,而其他人,又如何得罪於他,多少人都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魅翎初此刻心中滿滿的震撼,她終於明白幼年時看到師父眼中的情緒,是深深的懷念,是後悔,是痛苦,是憤恨,還有不甘。
怕是師父後悔,若當年與娉婷聖女不再往來,她也會平安終老,自己也不會在交戰時不慎被下毒。
而子虞……
魅翎初冷笑,“看來是雲山後人要尋仇?”
水無痕點點頭,看著滿院的狼藉,不禁疑惑,這些人又是如何變成這樣的?擄走魅子虞的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兩人正沉思,卻見月子逸一臉沉重的進來,水無痕與魅翎初對視一眼,正襟危坐,水無痕問道:“出了何事?”
“方才你也聽到,雪娉婷來過。”月子逸皺眉,他跟她一路而去,終於查到了一個重要線索,卻……
“有人在她房中,那人,看不清楚樣貌,聲音也是偽裝過的,但從兩人的交談聽得出,似乎不是雪山之人。”
不是雪山之人卻與雪娉婷來往?魅翎初看向月子逸,對方繼而又道:“兩人的談話我都聽到,是他們下的手,心柔看到的那些人,應該是她房中的侍女,到了魅閣便被那個掩面的男人殺了,繼而下了一種異香,以音律而控。”
音律?月子逸看到兩人眼中的疑惑,道:“只有那些傀儡,才能聽得到。”
魅翎初抬眸,“雪娉婷有問題?”
月子逸頷首,“是。但,卻不知是哪裡的問題,也或許,是雪山與雲山聯手,照雪鳴乾的性子,也說得通。”
魅翎初纖手輕叩桌面,繼而說了一句:“雪娉婷雖不如雲婷貌美,但云婷太過柔弱,不及雪娉婷有主母風範。”
月子逸會意,轉身去了凌宮。
魅翎初起身走向門口負手而立,看著滿院的狼藉,滿地的血水,眸中翻騰著憤怒的光芒。
雪鳴乾?很好,他如此專心對付她,雪未央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點,那麼,就等她處理了這件事,再去雪山看望雪未央。
雲山聖女
春日的正午,驕陽照的人昏昏欲睡,凌宮凌閣的貴妃榻上一個紫色衣衫的人斜躺著,看著面前的七位美人兒,勾了勾唇。
雲婷坐在下首雙手絞著手帕,這是自那日後,她第二次見到凌煜祁,看他一身紫色衣衫襯得臉龐異常嬌豔,僅僅是那樣躺著,雲婷便覺心如小鹿亂撞,臉上的紅暈漸漸散開,好一副美人含羞。
猶記得當日她醒來時,已是傍晚,凌煜祁指了幾個侍女給她卻不見本人,她跟著侍女去她所居的雲閣,一番沐浴過後便在挑著衣衫等著他來,卻聽侍女說,凌煜祁雖妾侍最多最是風流,卻一直專寵,從來不曾偏寵於誰。
但她不信,她想起他白日裡的溫柔,總覺得他會來,而在她翹首企盼了一個時辰時,外面傳來訊息,凌煜祁宿在了尤姑娘那裡,她頓覺一盆冷水從頭倒下,冰涼異常。
後來才知道,他雖最風流,卻也最憐香惜玉,對哪一位妾侍都是溫柔非常,她才苦笑,才知道,她也不過如此。
尤若蓮看著凌煜祁召她們前來一炷香的時辰了也不曾說話,拿了帕子掩唇笑了笑才道:“爺這番美人側臥,倒是比雲妹妹此刻雙頰含羞還招人愛呢,莫不是又想要晴妹妹給您畫上一副丹青了。”
尤若蓮便是那尤姑娘,長了一張瓜子臉,一雙柳葉眉微挑,雙眸含笑,小巧的鼻樑挺翹,一張略薄的唇紅豔欲滴,眉間一朵蓮花印記映得此人妖嬈若妖,一個眼神過來,雲婷嚇了一個激靈,這人好生惹眼。
尤若蓮口中的晴妹妹叫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