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何?”
魅翎初未轉頭,口中問道:“何人制得香?”
月子逸想了想,道:“自你離宮,子虞整夜都無法安枕,心柔著人制得香。”又想了想,“好似是子虞的二等丫鬟小月提供的單子,說是祖上曾遺留的香譜。”
魅翎初只是眨了眨眸子,“人在何處?”
月子逸皺了皺眉,丫鬟的去處他怎能得知,不確信的說:“既是二等丫鬟,自然是端茶遞水的,此刻不在,想必是在外守著的。”
水無痕問:“這香有問題?”
魅翎初搖搖頭,說:“這香確實能使人身心放鬆,失眠的人用,最好不過。”說罷又笑了笑,“我不過是覺得她為主子分憂,想獎賞她,著人帶她來。”
月子逸與水無痕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有問題!
不多時,一個十五六歲著丫鬟衫的女子進了內間,見到魅翎初等,慌忙跪下請安。
“奴婢參見夫人,參見月掌宮,參見水掌宮。”
“起吧。”魅翎初已經坐在椅子上飲著茶,月子逸與水無痕在兩旁站立,好似三堂會審的樣子,讓那丫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魅翎初放下茶盞輕笑一聲柔聲道:“別緊張。”那丫鬟應了一聲,可又怎能不緊張,兩隻手使勁絞著衣裳,不敢抬頭。
“你叫小月?”那丫鬟應了一聲,忙跪下道:“奴婢是宮主的二等丫鬟,負責端茶遞水,傳話傳膳,奴婢一直盡心盡力,從未有錯啊。”
魅翎初眸中的寒芒一閃而過,漫不經心道:“本宮何時說過你有錯?”
小月雙手伏地,額頭緊緊貼著地面,身體略微顫抖,魅翎初又道:“宮主的安神香,可是你制的?”
小月聽了這句話,身子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口裡急道:“是,是奴婢制的,奴婢……”
“制的好。”小月聽了魅翎初這話,身子停止了顫抖,抬頭茫然的看著魅翎初,又聽她說:“宮主聞著,確實能安枕了,本宮也甚感欣慰,一個丫鬟,還有這等才幹,不錯。”
小月又俯下頭,嘴裡道:“為宮主排憂解難,是奴婢份內之事,不敢……不敢做得不好。”說罷抬頭看了一眼魅翎初,見魅翎初盯著她看,忙又低下頭。
魅翎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忽然笑了笑,伸手去扶她,小月受寵若驚的磕了個頭,忙自己站了起來。
“抬起頭讓本宮瞧瞧。”小月依言照做,眼睛卻四處亂飄,魅翎初看著她的相貌點點頭,“不錯,還挺漂亮的。”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誇,小月喜笑顏開的謝了恩,又聽魅翎初道:“你照料宮主有功,本宮要好好的賞你。”
小月忙又跪下,魅翎初道:“這樣吧,就賞你二十兩銀子,提為一等丫鬟,日後,要更加盡心。”
六宮中待宮人侍女都極其大方,二十兩銀子,是一等丫鬟半年的例銀,一個二等丫鬟,一年也才得這麼多,如今被賞了一年的例銀,哪有不歡喜的,小月忙磕頭謝了恩,嘴裡還說著:“奴婢以後定當更加盡心盡力。”
“嗯,去吧。”
“是。”
魅翎初漫不經心的喝了一盞茶,放下茶盞,對著空氣吩咐了一句:“跟著。”
未有人答,但魅翎初知道有暗衛前去,又對著月子逸和無痕道:“內宮只有兩位妾侍,如今都有罪而被判處,你們也有三年未曾納妾,這六宮也該熱鬧熱鬧了。”
月子逸與水無痕對視一眼,唇角含笑,“自然。”
於是,江湖中收到訊息,宮主病癒,念五位掌宮侍奉有恩,又逢宮主擴充內宮,著適齡世家小姐入宮,由宮主先選,隨後將不得宮主恩寵的賜予五位掌宮,場面盛世浩大,堪比皇帝選秀。
小姐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