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長大,離中原甚遠,先不說他如何得知獨孤求敗的名號及小無相功的來歷,即便那幫海賊中真有如黃老邪一般博學多才的人,也不會對中原形勢有如此瞭解,但他卻能一針見血的指出如今中原格局要害。此人果然讓人不得不關注。
“蓉兒妹子,程兄,你們也不必為我擔心。都說人定勝天,總歸會有辦法。若實在如此,也是我命中註定,強求不得。”趙拓一派輕鬆,轉而又道:“蓉兒妹子,不知你可還記得當初被關在你們桃花島上的老頑童?”
黃蓉嗤笑,“怎麼不記得,就是因為他,我被爹爹痛罵了一頓,氣不過,才憤而出島。他又怎麼了?”
“他……”還未等趙拓說,黃蓉已率先想到:“莫不是他終於被爹爹放出來,現如今也跟你們在一起吧?”
“蓉兒妹子果然厲害,我這才說個頭,你便猜出來了。不錯,那老頑童也我們一起出來了,如今正和他英姑在一起,幫忙照看七公。”
“英姑?”黃蓉尚不知此人。
得,趙拓這下又不得不將英姑、老頑童糾纏了半輩子的情事再說一遍。而尤為讓他注意的是,程潞對英姑之事竟似也有耳聞。
“想不到那個老頑童還有這幅吃鱉的樣子,”黃蓉自然知道老頑童那幅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聽了老頑童去見英姑前求爺爺告奶奶,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笑的前仰後合,“我倒真想去看看他,嘲笑他一番呢。還有七公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傷勢如何。要說全是那個西毒可惡!竟然恩將仇報!”
趙拓立即建議,“這邊事情已處理完,我們正要回去找老頑童,不如蓉兒妹子與程兄一同前往?”
黃蓉看了看程潞,程潞一笑道:“如此打擾了,早先便聽聞這二位前輩的名號,想不到今日有幸得以拜見。”
“程兄客氣了,有何打擾不打擾之說。”說罷,趙拓示意郭靖將裝有武穆遺書的石盒收好。
“咦……”程潞突然停下,“趙兄,聽你之前所說,是為被盜的武穆遺書而來?”見趙拓點點頭,又問道:“那武穆遺書可是就收於此石盒內?”
“不錯,怎麼?程兄覺的有不妥之處?”
程潞搖搖頭,略得意的咧嘴笑道:“武穆遺書早不在此了。”
“啊!”趙拓一驚,隨即腦筋一轉,卻放鬆下來。
“趙兄不擔心?”
趙拓輕笑著搖搖頭,“聽程兄的語氣,想必早知道武穆遺書的下落了。”
“趙大哥厲害!”這回換成黃蓉拍手稱讚,“不錯,武穆遺書的真正下落我們早就知道啦。”說著,就見程潞將背後背得那副畫取下,“這畫是我們從曲師兄密室中得的,裡面畫了五座山峰,中間一峰尤高,筆立指天。而峰西的一棵老松下則硃筆畫著一個迎風舞劍的將軍。畫旁還題著首詩,‘經年塵土滿征衣,特特尋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馬蹄催趁月明歸。’”
“岳飛將軍的《七絕?登池州翠微亭詩》?!”趙拓心中一動,驚喜的叫道:“可是這字畫中隱藏了關於武穆遺書的事?”
黃蓉讚道:“就說趙大哥了不起,當初潞哥哥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更膽大妄為,這上面的詩詞可是韓世忠將軍親筆所題,他卻好,竟然,竟然說什麼有可能畫中暗藏玄機,竟拿了水將整幅字畫給浸溼!”
“啊!”眾人皆驚訝,卻聽黃蓉微帶自傲道:“沒想到,真如潞哥哥所說,畫中果然另有玄機。那畫被水浸溼後,竟顯出一行字。這些字是寫在裱畫襯底的夾層紙上,若非畫紙淋溼,決不會顯現。字共四行,寫的便是‘武穆遺書,在鐵掌山,中指峰下,第二指節’。”說著,將畫展現在眾人面前。
趙拓不免失笑,“想不到,我們與趙王爺忙活了半天,卻不知武穆遺書早被另藏他處。沙通天、彭連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