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打包票,大山的底子是屯子裡最好的,要是選不上就是楊柳搗鬼的。
不過,這王先生到底是不是楊柳的表哥呢?
所有的疑惑都在傍晚時候得到了解答。
楊柳看著面前這個自稱是自己表哥的美男,沾了麵粉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又是表哥?
批發的啊。
☆、一二二、 打算
“娘子,你表兄還真多。”李聰鬱郁說道,還都是長得白嫩嫩的美男子。襯得他越發黑得上不了檯面,他壓力山大啊。
“我都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都往李家屯鑽?”楊柳也無奈,沒覺得李家屯是什麼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啊,都幹得馬上喝不了水了。
“算了,早些睡吧。”反正這個表兄不住在他家裡,李聰也放心些。他把被子抖開,又說道:“我和他見過嗎?”他記得見面的時候,那表兄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可是“又見面了”呀。若是真的,這三個表兄他還都見過,這緣分,可著實不淺啊。
“我哪清楚?”楊柳翻了個白眼。
李聰也不糾結了,又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說道:“最近生意不好,要不明天歇一天吧。”
缺水的恐慌也蔓延到了鎮上,做生意的人少了,買東西的人也少了,廟裡的香火倒鼎盛了不少。在這靠天吃飯,靠信菩薩保佑的古代,無論甘苦,廟裡的香火都是不斷的。每每聽到路過她攤子周圍的人商量著去廟裡進香的時候,楊柳都恨不得自家就有座廟。
是啊,她有座五臟廟。不會賺錢,就會喊餓。
把梳子放下,她坐到炕沿上,讓李聰幫她編髮。
李聰也不是頭一回幫楊柳了,雖然編髮的手藝得不如楊柳,倒也看得過去。
上了炕,熄了燈,李聰就摟著楊柳,鼻息沉重起來。他記得楊柳身子已經乾淨了幾天,正好可以行房,說不定還能讓楊柳儘快懷上孩子。
灼熱的呼吸帶得楊柳的身子都軟了,嚶嚀一聲,主動配合起李聰。
李聰這屋子裡正是你儂我儂,李強那屋卻不得不半途放棄。自打李強受傷。兩人就沒同過房,這一下子乾柴勾動地火,那架勢可不是一般的猛烈。可剛剛鐵柱睡夢中的一句嘟囔,嚇得兩人一個激靈。各自平躺在炕上大喘氣。他們是想行事,可一旁還睡著三孩子呢。
都說女人和男人無論吵得多厲害,只要到了床上,兩人滾到一起,這氣就消了大半。
“看來是得分家了。”李強有些痛苦道。想跟自己媳婦親熱一下都不行,挑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還最後還沒成,這事鬧得。
“早就該分了,都怪那小何氏。”文氏看李強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道:“要不我給你打盆冷水去?”
李強點點頭,也只好如此了。
一通折騰過後,反倒沒了睡意,兩人又各自躺在炕上說話。
“你那大嫂就是自私,要不是她多嘴。咱們早把家分了。”文氏抱怨道:“好容易等到老五成了親,眼看著能分家了,她又站出來找毛病了。”
若是沒有那一百兩銀子,你哪來說分家的底氣?這可不是頭一次提分家,以前你不也拿老五沒成親跟大嫂站在統一戰線上嗎?李強心裡明白,只是沒說出口,免得又鬧得不痛快。到底是要互相扶持到老的人。李強生氣也好,怒責也罷,最終還是更多的顧念夫妻情分。
對於小何氏反對分家,李強能猜出原因,她一個婦道人家多為自己考慮也沒什麼不對。只是文氏正在氣頭上,聽不進去還容易多想。他現在不好說什麼。
“王先生要開課授書,咱們把大山和鐵柱都送去吧。”他轉移了話題。
在未確認王沅跟楊柳有無關係之前,文氏倒有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