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比想像中的快,手臂迅速下沉,手中還牢牢握著那把槍。鈴木一郎變砍為抓,握住了槍身往側邊一折,手槍就從中年男人的手中脫了下來,鈴木一郎手腕一用力,一甩一握,又身形急退,槍口反過來就對準了中年男人。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跟在這個中年男人後面的年輕警員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中年男人神色微冷,目光在鈴木一郎和安嬈身上劃過,看到他們身上的多處傷勢,立刻就肯定了什麼,視線最後又回到了鈴木一郎身上,顯然認為他是兩人中做決定的人,&ldo;昨晚上發生了一起惡性鬥毆殺人案,是不是你們做的?你們最好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或許我會替你們求情。&rdo;
被槍指著還這麼硬氣,安嬈不由得有些佩服這個警察,她瞥了他身後的那個小年輕一眼,那稚嫩的警察同志看上去很緊張,手中雖然還拿著槍,卻似乎連舉起來的勇氣都沒有‐‐當然,或許也跟門小,中年男人擋住了整個門有關。
&ldo;讓開。&rdo;鈴木一郎並沒有對中年男人的話做出回應,只用一貫沒有語氣的聲音道。
那中年男人臉色微變,卻也沒有亂來,往後退了一步。
&ldo;等一下,請進來。&rdo;安嬈忽然開口道。
茶屋刑事的注意力剛開始就被存在感極強的鈴木一郎吸引過去了,直到安嬈開口,他才再度將視線落在這位剛才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孩身上。
他皺了皺眉頭,看她的年齡,還應該是上學的年紀,但她的臉上卻有著只屬於成年人的冷靜,對眼下這情況,眼裡沒有任何的擔憂和恐懼。
被槍口指著,茶屋刑事只好慢慢踏進了房間。而在他身後的年輕警察,見自己的搭檔都這麼做了,也只好慢慢挪了進來。
&ldo;警察小哥,把槍丟地上怎樣?&rdo;
安嬈笑著對那年輕的警察道。
那年輕警察看了茶屋刑事一眼,眼底猶豫不決。
&ldo;廣野,放下槍。&rdo;茶屋刑事無奈地說。他知道自己這個搭檔的膽子和槍法,他手裡握著槍其實比不握槍還危險。而且,他到現在還安靜地聽從這一男一女的命令,是因為他從他們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意。這與從那幾個幫派成員那兒得到的口供多少有點出入,在他們的口中,這一男一女就跟殺戮之神一樣,兇惡,殘暴,與眼前沉靜漂亮的兩人完全不符。但從外貌和行跡上判斷,動手的又應該是這兩人無疑。
見自己的前輩加搭檔都沒有反對,廣野只能慢慢蹲下地,將槍放在了地上。
就在廣野蹲下的那刻,安嬈忽然出手,趁著茶屋刑事沒有看著自己,一拳打在了他的後腦上,後者一聲不吭就倒了下去。
見自己的搭檔倒了,廣野一慌,正要再度舉起槍,卻被安嬈用同樣的手法打昏了。
&ldo;鈴木君,我們走吧。&rdo;解決了這兩個人,安嬈看向鈴木一郎。
鈴木一郎看了安嬈一眼,把手中的槍丟在地上,跟安嬈一起走了出去。出門後,安嬈還很貼心地將房門鎖上,免得有不法之徒潛進房間,不慎傷了這兩位警察,或者悄悄拿走了他們的槍。
安嬈的做法讓鈴木一郎多看了她一眼,但他的神情和眼神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生化模擬機器人,絕不表露一絲一毫的情緒。
兩人出門後,安嬈才發現因為剛才的動作,鈴木一郎腰部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少量的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他腹部的布料。事實上,他現在穿的還是昨日那件衣服,不過可能是在她睡著的時候洗過弄乾了,他的衣服還算乾淨。
安嬈開啟揹包,從包裡取出件外套,綁在了鈴木一郎的腰部,將染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