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片刻便知。”純貴妃冷冷的看著她,隨即回過頭看著皇帝,恭聲道:“當初延禧宮的管事宮女清竹,因詆譭令嬪,以下犯上,皇帝您下旨讓令嬪處置她,令嬪本想給她個教訓便罷了,沒曾想有人指使內務府的奴才下毒手,想要除掉清竹,是令嬪身邊的奴才及時發現,才暗中救下了她一命,那清竹告訴臣妾等人,想要殺她的人是嫻貴妃。”純貴妃說到此看著嫻貴妃:“妹妹你要殺人滅口,莫不是怕你指使她加害令嬪的事兒被捅出來嗎?”
嫻貴妃卻不言不語,當知道清竹竟然未死後,她便知今日有大麻煩了,此時只能以不變應萬變,萬萬不能輕易開口。
皇帝卻看著魏凝兒道:“那清竹此時在何處!”
“在臣妾的醉心苑!”魏凝兒恭聲道。
“吳書來,派人去傳!”皇帝對身邊的吳書來吩咐道。
“是,皇上!”
“純貴妃與令嬪起身入座吧!”皇帝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兩人,沉聲道。
“謝皇上!”
大殿內一時安靜下來,眾人皆覺得有些壓抑,沒有人敢言語。
約莫過了快半個時辰,吳書來才帶著清竹來了。
嫻貴妃在看見清竹那一刻,猛的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奴婢清竹拜見皇上,拜見太后娘娘!”清竹走到大殿正中跪了下來。
“如果哀家沒有記錯的話,你原本是延禧宮的奴才,是伺候令嬪的吧!”太后沉聲問道。
“啟稟太后娘娘,奴婢入宮快二十年了,早先是伺候在太貴妃身邊的,後來伺候和親王,和親王出宮後,奴婢便被分去了鹹福宮做管事姑姑,伺候秀貴人與令嬪娘娘!”清竹恭聲道。
皇帝冷冷的看著清竹,沉聲喝道:“純貴妃說是嫻貴妃指使你加害令嬪,可有此事?”
清竹深吸一口氣道:“啟稟皇上,當初奴婢伺候和親王,和親王出宮本要帶著奴婢一道的,他說,會給奴婢一個侍妾的身份,待奴婢生下一男半女,再作打算,可……最後他卻將奴婢留在宮中,讓奴婢效忠嫻貴妃娘娘,奴婢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鹹福宮伺候的時候,嫻貴妃娘娘指使奴婢將一種能誘發哮喘的花粉灑在了秀貴人的寢殿中,後來慧賢皇貴妃便是因此哮喘病發作,嫻貴妃娘娘還指使奴婢加害令嬪娘娘,汙衊娘娘與傅恒大人有染!”
“和親王為何要讓你效忠嫻貴妃?”皇帝冷笑道。
“奴婢不知!”清竹深吸一口氣說道,雖然她知道一些隱情,可她……卻不想和親王因此斷送了性命,她只想讓嫻貴妃死。
這幾年來,她一心效忠與嫻貴妃,沒曾想最後竟然會被嫻貴妃當做棄子,還要她的性命,她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皇帝,還是找和親王來問個清楚吧!”太后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
這事她自然是最清楚的,當初嫻貴妃本是要給和親王做側福晉的,可……太后心中存有私心,便請先帝將她賜給了皇帝。
“吳書來,傳和親王入宮!”皇帝對身邊的吳書來吩咐道。
眾人皆看得出皇帝此時很是憤怒,他的妃子竟然與他的兄弟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如何不生氣。
若不是一個貴為親王,一個是太后中意的皇后人選,他早就處置了。
和親王弘晝是有名荒唐王爺,喜好辦喪事,吃祭品,閒來無事就在家裡給自己操辦喪事,每次喪事開始他便坐在本該放棺材的地方,對著滿桌的供品大吃大喝,他的姬妾們照例跪在底下嚎哭。
小太監去和親王府傳旨的時,和親王正一邊吃著貢品,一邊含糊不清的對跪在地上的姬妾們吼道:“哭大聲點,本王還沒死你們就哭這麼小聲,本王要是死了,你們豈不是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