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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兒與若研回到長春宮後,便如實稟告了皇后,此時皇后已然陪著公主歇下了。
“娘娘您這是……”初夏見皇后起身了,微微有些驚訝。
“初夏,你派人去翊坤宮稟明皇上一聲,就說秀貴人的龍胎有恙,請皇上去瞧瞧,本宮隨後便到!”皇后神色間滿是凝重之色。
“是,娘娘!”
而此時,翊坤宮中,皇帝用完膳,正與嫻妃閒話家常。
片刻後,瞧著時辰不早了,嫻妃便柔聲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您該回養心殿歇息了!”
皇帝有些詫異的看著嫻妃,今兒個他可是特意來陪她的,沒曾想到了此時,嫻妃竟然要趕他走。
“皇上恕罪,今兒個皇上能來看臣妾,陪臣妾用膳,臣妾感激不盡,臣妾也想好好伺候皇上,怎奈近日來身子不大好,怕伺候不好皇上,請皇上恕罪!”嫻妃恭聲道。
“也罷,既然身子不好就要叫太醫來瞧瞧,好生養著,朕先回養心殿了,改日再來瞧你!”皇帝自然不會勉強她。
皇帝剛剛出了寢殿,嫻妃便對身後的暮雲道:“快去準備一桶冷水!”
“娘娘您要冷水作甚?”暮雲忍不住問道。
“你去瞧瞧那壺酒!”嫻妃苦笑道。
暮雲走到桌前拿起方才嫻妃喝過的酒杯,輕輕嗅了嗅,又舔了舔,隨即臉色大變:“娘娘……這裡頭被人下了三枝九葉草!”
嫻妃微微頷首:“本宮只是喝出了這酒中有異樣,卻不知是為何緣故,只是確定並無毒!沒曾想竟然是那玩意。”
縱觀整個後宮,只怕沒有人比她宮中的暮雲更瞭解這些花花草草了。
暮雲是嫻妃的家生丫頭,打小學醫,後來隨嫻妃進了王府乃至皇宮後都未曾放下,時常鑽研醫術。
“娘娘不必泡冷水,奴婢給娘娘配藥!”暮雲急聲道。
“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你的醫術,先給本宮準備冷水,再去太醫院請太醫來!”嫻妃沉吟片刻後說道。
“娘娘您既然知道這酒中有異樣,為何不告訴皇上,萬一出了事兒,旁人嫁禍給娘娘,那可如何是好!”暮雲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放心,她們做這些手腳可算計不到本宮,本宮不會有事的,暮雲,本宮還得感謝她們,本宮的機會來了!”嫻妃眼中閃過一抹灼熱之色。
……
出了翊坤宮,外頭雖天寒地凍的,但皇帝卻覺得身子異常燥熱,想來是方才喝多了酒。
“皇上可要回宮?”吳書來見皇帝站在龍輿前久久未動,便恭聲問道。
“不必了,朕大約是多喝了兩杯,走著醒醒酒吧,去皇后的長春宮!”皇帝笑道。
“是!”吳書來應了一聲,吩咐眾人抬著龍輿走在了皇帝身後。
就在此時,皇后派來請皇帝的小太監已然到了。
長春宮與翊坤宮本就是相鄰的,自然很快。
“奴才給皇上請安!”小太監恭聲道。
“你是哪個宮中的,有何事?”吳書來上前問道。
“奴才是長春宮的,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前來求見皇上!”太監小心翼翼的說道。
“何事?”皇帝問道。
“啟稟皇上,鹹福宮秀貴人動了胎氣,皇后娘娘請皇上移駕鹹福宮!”太監急聲道。
“嗯,朕這便去!”皇帝微微一頓,便吩咐眾人去鹹福宮。
長春宮中,皇后已然穿戴整齊,出了大殿便上了肩輿,太監們抬著她便疾步往鹹福宮去。
太監們在長長的宮道上走著,初夏等人提著燈籠走在了前頭,不時回過頭吩咐太監們要小心腳下。
“你們快些走!”皇后很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