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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隸省,因其直接隸屬於京師而得名,其轄區很大,直隸總督權重位顯,集軍政、鹽業、河道於一身,其權力已大大超過直隸省範圍。
沿途所見災民並不多,可見水患已然過去了,且朝廷甚為重視,因此並沒有太大的不妥。
即便如此,皇帝的臉色還是極其難看。
“爺,請用茶!”魏凝兒接過吳書來手中的茶盤,走到了皇帝面前,柔聲道。
“坐吧!”皇帝臉色微微好轉。
魏凝兒知曉皇帝是在為朝政煩憂,因此也不曾多言,靜靜的坐在皇帝身邊。
皇帝沉默半響才憤怒的喝道:“高斌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朕讓他二月上任直隸總督,且料皇貴妃薨,朕念他年事已高,五月便讓他回京遷任吏部尚書,將那蘇圖從兩廣調任來直隸,不到兩月,那蘇圖便將水患給治理的差不多了,而之前,高斌三個月卻不曾有任何緩解,且還向朝廷要了許多的銀子,朕前幾日見那蘇圖在摺子上說,賑災銀兩虧空,直隸府的銀錢也所剩無幾,朕還納悶,此時看來,定然是被高斌中飽私囊了!”
魏凝兒聞言心驚不已,高斌不是已薨的慧賢皇貴妃之父嗎?如今皇貴妃才薨了不久,他便做出了這樣的事兒,沒有皇貴妃在皇帝跟前周旋,只怕他此番有大難了。
“爺請息怒,改明兒個召見那圖蘇一問便知,彆氣壞了身子,時辰不早了,您也該歇下了。”魏凝兒說罷對吳書來使了個眼色。
“爺,夫人說的是,時辰不早了!”吳書來會意,立即恭聲道。
皇帝看著魏凝兒張開雙臂:“過來。”
魏凝兒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站起身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卻一把將魏凝兒抱入懷中,魏凝兒措不及防,輕呼一聲,怕摔下去,立即抱住了皇帝的脖子,猛然間想起吳書來與冰若等人還侍立在側,忙縮回手,急聲道:“皇上……。”
“嗯!”皇帝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有些沉醉了。
“屋裡還有人呢!”魏凝兒滿臉通紅,待她回過頭去一瞧,吳書來等人早就沒有了影子。
皇帝的指尖滑過魏凝兒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笑道:“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魏凝兒卻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笑道:“皇上怎麼背起洛神賦來了?難不成要學曹植,去洛水之中尋那神女,窺其華姿。”
皇帝卻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朕的懷裡就抱著神女,何必捨近求遠。”
“皇上戲弄臣妾。”魏凝兒沒料到他會如此說,一時間面色潮紅。
皇帝看著魏凝兒,眼中一片柔色,隱約帶著些許纏綿之意,魏凝兒豈能不懂皇帝的意思,原本便面紅耳赤的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待她稍稍清醒之時,發覺自個已然被皇帝放到了床榻之上,心中不由得一緊,猛的抓住了皇帝的手,顫聲道:“皇上,臣妾……。”
皇帝伸手輕輕壓著她的唇,柔聲道:“噓……朕只是不太習慣一人入眠,今夜委屈凝兒給朕抱抱可好。”
魏凝兒聞言,窘迫不已,一伸手便抓到了床邊的枕頭,塞到了皇帝懷裡:“您抱著這個睡吧。”
待皇帝回過神來,魏凝兒已然跑了出去。
聽著屋內傳出皇帝那低沉的笑聲,魏凝兒忍不住跺了跺腳,一抬頭便見吳書來與冰若等人正別過頭偷笑著,魏凝兒真恨不得立即找個地兒躲起來。
“冰若,回房!”魏凝兒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只是臉上那抹紅暈即使在夜裡,也讓冰若等人藉著燭光瞧了個真切。
此處是皇帝派人在保定秘密置下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但也夠眾人居住了,魏凝兒便宿在了旁邊的廂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