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便與秋嬤嬤扶著太后去了寢殿。
“娘娘,也不知那綠沫是如何辦事的,她從富察府將齊氏帶入宮後,不是稟明娘娘,齊氏說令嬪的確與傅恆有私情嗎,可齊氏為何又說了那樣的話!”回到逸夢軒後,暮雲才有些不快的說道。
“本宮曾經聽聞富察府這個二夫人可是個愚蠢之極的人,可今日一瞧……倒是小看了她。”嫻貴妃冷笑道。
“可綠沫她……。”
嫻貴妃輕輕搖首,打斷了暮雲,笑道:“你一定要記住,綠沫始終是太后的人,是死去的慧賢皇貴妃的人,如今咱們和她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別把她給惹急了!”
“是,奴婢知道了,可……主子您大費周章,如今卻毫無所獲。”暮雲有些不甘心了。
“毫無所獲嗎?也不見得,有的事兒,是要許久才能看出來的,不過……往後必須小心些,若是被太后娘娘知曉是本宮在後頭推波助瀾,本宮便全完了!”嫻貴妃眼中滿是凝重。
“主子放心,這事任誰也抓不到把柄來!”暮雲胸有成竹的笑道。
而此時,碧水雲天中,皇后已醒了過來,只是她神情有些恍惚,就連皇帝和她說話,她也不應聲。
“皇上,您先回去吧,臣妾想一個人靜一靜!”半響,皇后臉上才露出了勉強的笑意。
皇帝沉吟了片刻,才微微頷首離去了。
皇后靜靜的坐在床上,許久才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來,那是一個通體碧綠的鳳凰翡翠玉佩,竟然和方才魏凝兒那個幾乎一摸一樣。
“初夏,去把令嬪喚來!”皇后深吸一口氣,才將初夏叫進寢殿吩咐道。
“是,娘娘!”初夏應聲而去。
魏凝兒本就擔心皇后,此刻正在殿外候著。
“娘娘萬福金安!”魏凝兒屈膝道。
“把你的鳳凰玉佩拿來,本宮想瞧瞧!”皇后將自個的玉佩緊緊握在手中,臉上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是,娘娘!”魏凝兒立即將荷包裡的玉佩呈了上去。
“你也累了,去歇著吧,有事本宮會命人去請你,這玉佩本宮隨後會讓初夏給你送去!”皇后低聲道。
雖然魏凝兒察覺到皇后似乎有些不對勁,卻也不敢多問,便退下了。
待魏凝兒走後,皇后才將兩塊玉佩拿在手中,若是她沒有看錯,這兩塊玉佩應是同一塊玉石所雕刻而成的,唯一的不同便是玉佩後面的字,她的那一塊刻著“月汐”兩個字,而魏凝兒的卻是一個“凝”字,漸漸的,皇后眼中的淚水洶湧而出。
那年……是雍正五年,至今為止,皇后還記得,大年初一那一日,阿瑪給了她這個鳳凰玉佩,只因再過幾月她便要入宮選秀了,阿瑪說,她是他最寶貝的女兒,只有這樣玉佩才能配得上她,可她卻從阿瑪那兒瞧見了另一個玉佩,和給她那個是一摸一樣的,便多問了一句,這是給妹妹月盈的嗎?
阿瑪卻告訴她,月盈不過是庶出,哪裡能和她一般,她也未曾多問了。
可就是那個春日,阿瑪卒了,她的天彷彿一下子塌了下來,再過兩月她便要奉旨入宮選秀,沒有了阿瑪的庇護,她知曉自個的命運,雖然出自名門,最終也只會被賜婚給一般的宗室子弟,或是成為嬪妃。
就在她絕望之時,是她的伯父馬齊庇佑了她,讓她有機會給眾位娘娘們閱選皇子福晉,最後才嫁給了四阿哥。
那一年是她生命之中最為坎坷和最為幸運的一年,阿瑪死了,失望之餘,卻柳暗花明,嫁給了還是皇子的皇帝,從而母儀天下。
但她卻永遠忘不了,那玉佩是阿瑪送給她最後的東西,也是最寶貴的東西,她一直貼身戴著,從未取下來,這連皇帝也是知曉的。
可如今……另一個玉佩卻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