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還是不是!說話,沒長舌頭嗎?”喬大先生怒了!
這一次左光宗沒讓喬大先生失望,開口說話了:“不是!”
誰也沒有注意到,左光宗說話的時候,凌動又走近了一小步,面色冷峻之極。
在左光宗開口的剎那,凌動那刻意迎著陽光的額頭,更是金光直閃,凌動感覺,他那並不是太強大但極為凝練的神念正在急速的消耗當中!
直到左光宗緩慢開口,凌動緊咬的牙關才鬆緩了下來。再強的術法,也跳不出天道綱常。要讓左光宗當面背叛他的父親左宣城,違揹他那潛意識裡最受尊重的爹,哪怕是有子母連環符控制,也是極難的。
要想達成這一點,就需要凌動的神念比左光宗強大,兼且近距離壓制,才能背叛他的父親!凌動若是直接讓左光宗做弒父這等違背天道之事,哪怕是凌動現在修為和神念都達到前世的巔峰狀態,也絕無可能!
“譁!”
聽到這個字眼的人,無論是左家人還是凌家人還是馮家人,都驚呆了,隨即大聲的議論起來,左宣城氣得更是眼睛都紅了,凌遠山則是驚呆了!
“畜生,你個小兔崽子,你再說一次!”驚怒交加之下,左宣城氣得破口大罵起來,這毒殺畢鵬卓的罪名,可不能坐實了,真要坐實了,那後果,左宣城想都不敢想!
咻!
破空之聲響起的剎那,一柄精緻的劍器已經虛懸在左宣城的腦門之上,那凜厲的劍罡,甚至將左宣城腦門至下巴劈出了一條血線,就彷彿被人從腦門劈了一劍一般,剎那間就血流滿面!
“再插嘴,我就一劍劈了你!”喬大先生一字一頓的說道。
左宣城的額頭立馬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一不小心之下,竟然被喬大先生頭懸利劍,這太被動了。
當下,他也不敢再造次,只可以用殺人的目光盯著左光宗,希望這蠢貨不要再說出什麼傻話來,左宣城甚至有些納悶:“他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
“那你有沒有親眼看見凌動往葡萄酒裡邊下毒?”喬大先生追問道。
令左宣城失望的是,他的蠢貨兒子左光宗再次搖了搖頭:“沒有!”
此時,左宣城不僅僅是失望,而是害怕了,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他兒子左光宗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就是他沒教,也是一口咬定別人,從不吃虧的一個孩子啊?
“那是誰下的毒,你知道嗎?”喬大先生狠狠的盯了眼一左宣城問道,左宣城發現,懸在他腦門上劍器似乎更凜厲了。
“我!”左光宗的回答令左宣城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左宣城這個時候,已經有了放棄這個兒子的心思,嘴唇拼命的動彈,傳音給兒子左光宗!
“蠢貨,你自己全承擔下來,或者裝瘋,不要牽扯家族,不要牽扯家族!”左宣城用束音成線的功夫拼命的吼著。
可令左宣城震驚的是,他從兒子左光宗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波動,看不到一絲一毫除了愚蠢之外的表情。
一旁的凌遠山卻是輕鬆起來,雖然他想不明白平時精明異常的左光宗今天怎麼會如此的反常,只要那罪名不要載到他兒子身上,他就滿足了。
“你為什麼要下毒!”喬大先生話中,已經飽含著殺氣,如果不是為了搞清楚,喬大先生可能已經一劍削了左光宗的腦袋!
喬大先生這樣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左光宗臉上,就連左宣城也格外的緊張起來:“兒子,算爹求你了,你把你搭進去,別把左家也搭進去了,是個男人,就自己扛了,啊!”
這關鍵時刻,左光宗卻不說話了,嘴唇哆哆嗦嗦個不停,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說!”一聲飽含震懾的吼聲,從喬大先生嘴中吼了出來,震得左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