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後——
“大夥快來看,那些新人類好像又研究出什麼奇怪的道具了,看介紹……嗯……這東西似乎……應該是可以收納物品的道具……叫納戒。”
隨著一聲嚷嚷,少年們聚集在了這位少年的四周,而這位少拿著一張染著各種顏色圖紙。
雜亂的話語聲頓時以少年為中心擴散開來。
“我瞅瞅。”“讓我先看看。”“你們別擠啊!”“誒誒誒,小心撕破了!”
而與這群人格格不入的則是一旁站在夕陽下一臉事不關己的少年,如果不仔細觀察五官,很難看出這個頹廢的少年就是許海青。
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聲把沉溺在新玩意兒之中眾少年的魂拉了回來:“你們在搞什麼?什麼叫新人類?除了我們是人類之外,外面活著的都是雜碎。”
聲音進入許海青的耳朵嚇得許海青一哆嗦,手中把玩著的戒指掉到了地上,滾了一段距離滾到了聲音的源頭妖魯的腳下。
看到這位妖魯之後,眾少年頓時停止了喧鬧,而被圍在中心的少年,連忙將紙藏到了自己的身後。人群一鬨而散,只留下了許海青和妖魯站在原地。
許海青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打招呼,筆直的朝著妖魯腳下的戒指走去。他慢慢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起戒指,誰知一雙大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說原祖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渾渾噩噩的?每次看到你我就腦殼疼!”妖魯一臉嫌棄的說道,更確切的說應該更趨向於恨鐵不成鋼吧!
許海青抬起頭,看了一眼妖魯目光立刻躲避了開來,然後自嘲了一聲:“對不起妖魯長老,下次……我躲遠一點!”
“切!你特麼原來的……”妖魯一咬牙剛想說什麼話,直接嚥了回去。
“妖魯,你幹嘛呢?他是原祖大人,你也太不敬了。”此刻從牆後出來的正是大長老,大長老一臉憤怒瞪了妖魯一眼,然後隨著憤怒臉龐的消失,轉過頭對著許海青笑臉相迎,“原祖大人,你不要見怪,這老傢伙脾氣改不了。”
許海青嚥了口口水,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他從地上將戒指重新撿了起來,用衣角擦了擦,掛回到自己的項鍊上,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許海青一個人漫步到一處偏僻的角落,見了一塊石頭丟向了那漫無邊際的雪地大吼一聲:“為什麼會是我當他們的原祖,我能拯救什麼?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望著自己那雙十三四歲稚嫩的手掌,許海青默默的留下了眼淚。回想起自己從冷凍艙裡甦醒已經接近八個月的時間了,而這八個月的時間裡,每一夜都如此煎熬。噩夢宛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甩之不去。
許海青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抽泣了一口,自己也無數次的嘗試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四周都被冰雪所覆蓋。而一次次的失敗讓許海青逐漸放棄了這個遙不可及的想法。
“原祖大人!”就在許海青獨自神傷的時候,妖鈴那宛如夜鶯般清脆的響聲從許海青的背後響起。
許海青最後一聲抽泣,眼淚鼻涕一併吸入體內,調整好狀態慢慢回過頭去,臉上又強行擠出一絲微笑。
妖鈴的笑容彷彿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只有看到妖鈴才會讓自己安心一些,覺得自己還活著。
自己再怎麼不濟也不能在妖鈴面前丟臉。
許海青對著迎面走來的妖鈴露出了一絲微笑:“怎麼了妖鈴,有事情麼?”
妖鈴看到許海青眼角剛剛擦拭過的淚痕,察覺了些許海青此刻的心情,隨即她搖了搖頭:“沒有事呢,原祖大人,我只是看見你一個人在這裡有些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還怕我逃跑麼?反正你的族人每次都會抓我回去的,這種躲貓貓的遊戲我已經不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