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了,就成了一個香寶寶了。”
天天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身上聞了聞:“爸爸滿身都是酒味,你是一個臭爸爸。”然後,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我想笑,笑不出來,但往外走,天天又叫住了我:“媽媽,今天晚上可以讓爸爸陪我睡嗎?”
我想說爸爸要回酒店休息,但看到他滿是希望的眼睛又無法開口,只好說:“你明天要早起上學,而且爸爸睡兒童床會不舒服的。”
天天也說:“我不會和爸爸聊到很晚的。”
耿伯也連忙說:“要不,我明天早上送天天上學吧。”
說完,兩人用同樣可憐兮兮的懇求眼神望著我,我無法拒絕,只好說那好吧。
天天馬上歡呼了起來:“哦,我終於可以跟爸爸一起睡了。謝謝媽媽,媽媽對我最好了,媽媽我最愛你了。”
第一次聽他這樣說,我笑了起來,心情卻從來沒有這麼差過。
走到客廳,其他四個人正在看一邊看電視,一邊聊著童飛和付玲的婚禮。我泡了一壺茶走到他們中間坐了下來,他們所有人就停了下來。
我笑著問為什麼都這樣看著我?
付建平拍了拍我的肩膀:“燕子,你要溫柔一點嘛。”
我拋了個媚眼給他:“請問我哪裡不溫柔了?”
他嘿嘿的笑了起來,大概見我不高興了,所以沒有回答。童飛便說起了其他的事。
五個人趁著酒意聊聊笑笑,很快就到了十二點,大家才散開準備睡覺。
幫他們安排好床鋪,我才想起耿伯還在天天房裡,天天這孩子不會這個時候還在跟他老爸聊天吧?這樣想著,我走到天天的房門外,仔細聽了聽沒有聲音,便輕輕的開門走了進去。把門開啟,看到的景象忍俊不禁:一個一七八的男人縮著身子睡在一張兒童床上,臉上還帶著笑容。天天枕在他的手上,臉上也是甜甜的笑容。我笑了幾秒鐘,又覺得傷感起來:這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一模一樣的睡容,就連嘴邊掛著笑容都是原版與影印件。本應該是多麼和諧溫馨的畫面,為什麼卻讓我感覺如此的不真實?
耿伯晚上跟我說的那些話雖然是酒話,但不可否認,我確實心動了。我表現的如此冷漠,只是不想將來因為這無法得償的夙願而失望。
一時的感動無法改變我,但總讓我心神迷離。我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幫他們拉了拉被子,沒想到耿伯卻醒了。
“現在幾點了?”他輕聲問我。
“十二點,你們幾點睡著的?”
“不知道,大概十點左右吧。”他摸了摸頭,一邊揉太陽穴一邊笑著說:“這一覺睡得還真香甜。”
我笑了笑,沒答話。
“天天早上幾點鐘要送去學校?去學校吃早餐還是在家裡吃?”
“七點之前,在學校吃早餐。我明天上午要回老家,可能下午或晚上才回來。如果我沒趕回來,你可以先去接天天,帶他去吃東西或者上你酒店玩都行,我回來了就來接他。”
“好。”
“那我先去睡了。現在浴室他們應該在用,你可能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去洗澡,新毛巾在浴室壁櫃最上面那一層。”
“好。”
我正準備走,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阿豔,你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做夢。”
我沒問他做了什麼夢,因為我的手突然被他拉住了。
“我夢見我們一起帶天天去動物園,呵呵,因為天天睡覺前告訴我,他們同學的爸爸媽媽都會和他們一起去動物園,所以他也希望……阿豔,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他的手還沒放開,我也沒想過掙脫,答他說,你說吧。
“我們能不能像一家人那樣相處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