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像朵帶刺的玫瑰。”
“玫瑰?
“是啊,玫瑰。看著嬌豔欲滴,但是扎手。”
“哈哈,你也會說這樣的話。我真是低估你了。不過嬌豔欲滴這個詞你用錯了。”
“呵呵。”
我瞅了瞅手錶,才三點。如果不想在機場待著,至少還得在這耗上半個小時。再說了,去了機場還是要面對他。其實耿伯從來都不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但是當我跟他坐在一起時我就是覺得難受,甚至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我總覺得耿伯的身上有讓我致命的東西,不是單純的男女之間的吸引,也不是因為那晚電光火石的交錯。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同一類人,深藏於心的靈魂一不小心就會契合。
在我所認識的男人裡,我們是交往最少的,但我卻認為他是最懂我的。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我知道他懂。
沉默只會讓我覺得更加尷尬,於是我不得不重新找個話題:“你的公司已經上市了吧。”
“嗯,折騰了兩三個月。你公司呢?”
“並不是我的公司,我只是為人賣命。”
“你老公的不就是你的。”
“他……”如果在此時來談我的婚變只會讓我更加難堪,這下子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為什麼我每次跟你在一起時,都覺得你壓抑得很辛苦?”
他居然發覺了這點,真不容易!於是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起來:“壓抑?你指性壓抑?”
“當然不是。我是覺得你和我在一起很痛苦。”
“呃,確實是有點。”
“我那麼不好相處?”
“跟你沒關係,是我……不知道怎麼說。”
“跟那晚有關係?”
“當然不是。”
“我知道我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不容易親近。但是我們也算得上是舊識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即可,沒有必要放在心裡。”
“那倒沒有這麼嚴重,我只是覺得因為天天,我和你脫不了干係,但是我又不想…”
“你怕我對你糾纏不清?”
“你應該怕我才是,你知道我的專業是什麼,況且你老婆現在還不在身邊。”
“呵呵。”你我得;TDUT
他笑了笑,停頓了一下,啜了一口咖啡。我便忍不住去想,他這會兒也像我一樣還在回味那個晚上嗎?自從想到了這一點後,我的內心就澎湃不止,我像是泡在冰冷的水裡,但還是燥熱不堪。我甚至想主動問他要不要跟我上床了。這種熱烈的感覺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是我第一次純粹地想跟一個男人上床。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想起那段當小三的時光了,於是不緊不慢的說:“阿明前段時間移民了。”
“鄧明生?”他突然提起他,澆熄了我的慾火:“為什麼會提起他?”
“他有跟我說過,如果再碰到你,讓我問一問那個孩子,他不知道你有沒有把他生下來。他以為那個孩子是他的吧。”
我沒有否認,嗯了一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希望他不要再談鄧明生了。
“他說他對你很愧疚。”
“如果他知道我騙了他,就不會愧疚了。”
“你為什麼…”
“為了錢。”
“你還真直接。呵呵。”
“是你叫我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不過你放心,擺他的這一道里我並沒有算你一份,即使被他知道也與你無關,只是你的一顆小精子不小心遊到了我的**而已。”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一直試圖提起那個晚上,難道九年之後,我真的希望能和他再來一次一夜情嗎?
他沒回答,鼓著眼睛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