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那晚身心所受的恥辱來說,與裴南上床只是整個報復計劃的開始。做為一個女人,身體被摧殘與揉躪就是最致命的傷痛。更讓我無法釋懷的是,韓紫凡在把我從主戰場擠下來之後,還把我擺在了被挑戰者的位置,這對我的能力與整個人生也是一種莫大的嘲諷與羞辱。沒有人會喜歡當LOSER的感覺,尤其是我。
酒意隨著浴缸裡的水慢慢冷卻下來,我的思緒也不再雜亂無章了。從浴缸裡走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很清楚自己要怎麼做了:我不僅要搶走她的男人,還要搶走她的公司。
倒了一杯冰水,順手把包裡設定靜音的手機掏了出來,一看螢幕,居然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而這二十多個未接電話中,有三分之二是耿伯打的,就在二十分鐘前,他還拔了我的電話。對,耿伯,我曾經打算安心和他共度餘生的男人,我努力忽視了一晚上的男人,最能影響我心情的男人。我的心微微地抽痛了起來,一口冰水下去之後,更加痛了。我把杯子放在床頭,關了燈,靠在床頭,看著手機上的那個名字發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閃了起來,是耿伯,他又打來了。螢幕固執的閃了很久,我也猶豫了很久,最終心中的柔軟佔了上風,我還是接了。
“阿豔,你現在在哪裡,我在機場等了你兩個小時,手機怎麼一直沒人接聽?”他焦急的聲音裡透露著疲憊。
“我沒有趕上飛機。”聽到他的聲音,內疚開始像潮水一樣湧了上來。當飛機起飛的時候,我正和裴南在床上翻滾。當他在機場苦等的時候,我和裴南在西餐裡對著燭光晚餐耳鬢廝磨。更諷刺的是,在那晚傷痛之後我一直矜持地像個處女,不管是在法國的那幾天還是那個激情四射舌吻的早上,我都沒有和他上床,因為我開始相信有愛的性會更完美。於是我又補充解釋道:“晚上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開了一晚上的會,手機一直調成了靜音,所以現在才看到。”
“公司出了什麼事?很棘手嗎?”
“就是小事。”他越是關心,我就越是虛心。
“那你明天早上幾點的飛機,我去機場等你。”
我原來也是計劃坐早班飛去趕去候佩的婚禮的,但突然意識到我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快要失控了,如何再去面對他?或許我不夠愛他,因為對他的愛並不能讓我放棄我的復仇計劃。於是我頓了頓答到:“耿伯,我公司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可能沒辦法趕過來了。”
他在那頭也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那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再說,你照顧天天就是幫我的忙了。”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如果需要我幫忙就告訴我。”
“嗯,謝謝,晚安。”我客氣的掛了電話,才發現睡袍被自己另一隻手抓得皺巴巴了。
赤腳下了床,走到酒櫃邊倒了一大杯酒,然後端著杯子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透稀薄的雲層打在樹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我看著那影影重重的樹葉,心裡就像洪荒中的泥石流,渾濁不堪。我知道,從流著淚撲向裴南懷中的那一刻開始,耿伯就離我越來越遠了。當我執行偏離的選擇權的時候,我就失去了後悔的權力了。
夜風吹來,我的眼角又冰冰涼涼了,這一次,眼淚是為我自己而流。
一百三十八、禮物
更新時間:2011…9…13 21:59:16 字數:2465
耿伯依舊每天給我打電話,多半是在晚上固定的某個時段,而那個時段恰好是我和裴南一起鬼混的時間,於是我總是簡單的敷衍兩句就掛了,即使天天在電話旁邊也是如此。
頭兩次裴南會開玩笑問我電話那頭的男人是誰,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後來他便不再問了。於是,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