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赤野你復活了啊!」切島忍不住拍了拍正要經過他身邊的赤野喪的背。
赤野喪沒說話,繼續往前走,坐在了空著的位置上,他左側的綠谷簡直快要緊張死了。
「……」
「……」
兩個人都坐得十分端正,有趣的是自始至終雙方都沒有眼神交流,這令旁人感覺很怪異。然而此時此刻正是爆豪和常暗對戰的時候,比賽比較吸引a班的目光關注,其他的倒也不太過多在意。
綠谷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時半會兒全身神經和肌肉都繃緊了,像是一張弓一般,別人一碰準要彈起來。
可赤野喪彷彿當他不存在,又或者是不去關注他的反應,眼睛倒是很正直地盯著場內打鬥的爆豪和常暗。
看他宛如無事發生偏偏又與平常反應不同的模樣,綠谷微微低下頭,看上去像只垂頭喪氣的綠毛貓。
暗自用餘光看他的赤野喪摸不著頭腦,反覆回憶確認告白失敗的是他,他還沒來得及哭喪著臉,對方反而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
「放心吧,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毫無疑問你的咔醬是走到最後的那個人,白天對常暗可是一個不利的限制條件。」赤野喪淡淡出聲,聲音不大,剛好使綠谷聽了個分明。
「……小勝的實力我是相信的,況且赤野君明明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綠谷皺著臉。
赤野喪頭也不偏,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哪個意思?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他這一問把綠谷問懵了,驚愕地將頭一偏,大大的眼睛看著那張不帶表情的側臉,還是和往常一樣的人,語氣卻是不太一樣了。
還是……在生氣嗎?
「抱歉,赤野君。」綠谷悄然轉回頭,緩緩說著,這下兩個人都將抱歉說齊全了。
赤野喪沒有開口接話,放在腿上的漸漸握成拳的手卻是出賣了他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片刻後,他驀然笑了,搖搖頭:「你沒有錯,不必道歉。」
綠谷不太懂,「不,我說的是——」
突然一陣震動打斷他的解釋,赤野喪慢慢起身,一邊手在衣服兜裡摸著,一邊邁步走開,「……」
人在視野裡漸走漸遠,哽在喉嚨裡的話在半晌後被綠谷一一嚥下。
算了,等會兒找合適的時機再好好和赤野君溝通解釋一下吧。
然而直到冠軍出來,頒獎結束,他旁邊的座位都沒有人再回來坐過。
不知花費了多久,赤野喪才趕到醫院,才準確找到赤野弘太的病房。
一路上他反省了很多,同時思維也十分混亂,當聽見赤野爸爸給他打的那一通電話時,一些埋葬在深處的記憶才逐漸被挖出來。
【既然在執行任務還給我打電話,你怕是不想混了。】
【小場面小場面。】
斯坦因,英雄殺手,呵,那可真是小場面啊。
光顧著自己的感受,忽略其他。在知道是這一天去執行任務,他該問問的……他應該問清楚赤野弘太要去幹什麼的……
「喪喪!」等在病房外的赤野夫婦看見出現在走廊上的小兒子,赤野媽媽臉上的淚痕甚是清晰。
赤野喪的眉頭皺得前所未有的緊:「他怎麼樣?我哥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那邊的病房門被人開啟了,「病人已經清醒過來,家屬可以進來了。」
赤野喪速度快,率先衝進病房,一看裡面情況他就愣了,霎時整個人頓在原地。
「哈——哈哈哈,歐豆豆你來了啊。」病床上,躺著動彈不得的赤野弘太輕輕笑著,失血過多的蒼白在他臉上顯露無餘,嘴唇乾燥。
赤野喪走上前圍著他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