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歐爾麥特覺得自己有些啞口無言,赤野夫人所擔憂的事情和綠谷少年媽媽如出一轍,兩人都對雄英不完善的制度抱有不滿和懷疑的態度。
但是為什麼一定要侷限在過去和現在,為什麼不能首先思考一下未來做出的改變呢?
相澤消太盯著歐爾麥特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的模樣,沒有急著再開口,他並不知道歐爾麥特單獨去綠谷家時是如何說服監護人的,但是依據這個男人可靠的性格,所以那時他願意相信歐爾麥特會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只是現在,直接面對監護人的拒絕態度,果然不是很好受啊……
「歐爾麥特老師。」良久,正在沉默的當上,赤野喪突然靜靜出聲喊道。
歐爾麥特看向他:「是,有什麼疑問嗎,赤野少年?」
坐在沙發上的赤野喪直起身,他的眼睛沒有去看旁邊另外三人的臉色,而是兀自問道:「寄宿是對所有學生開放對嗎?」
歐爾麥特點頭:「啊,沒錯。」
赤野喪問:「那麼,米多……不,其他人的監護人都同意了嗎?」
歐爾麥特沒聽出不對勁:「目前看來……是這樣的,赤野少年。」
聞言,赤野喪沉默片刻,接著轉頭看向赤野寺香,「聽見了吧媽媽,您想讓我做特殊不合群的那一個嗎?」
「……」赤野寺香愣了一下,「這根本不是一個性質,媽媽是在擔憂你的人身安全!」
「我知道。」赤野喪說,「可是您所擔憂的是過去的雄英制度,也是過去的陷入危險的我。」
「……」
赤野喪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垂眸看向旁邊的赤野幾人,「一個人尤其是公眾人物在知道自身不足時,為了使自己更完美,更能得到大家的認可,他當然會努力做出合適的改變,或者說是進步。」
「過去的雄英使敵人鑽了空子,危及到了學生的安全,但是誰也不敢保證英雄社會中的高校會什麼措施都不採取,繼續保持現狀下去。」
「一些大人不是時常在教導後輩要展望未來,從過去的悲傷中崛起嗎?怎麼到了這裡,大人們就全忘了思考未來的雄英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
歐爾麥特目瞪口呆:「赤野、赤野少年——」
對於學生那張嘴,早有所瞭解的相澤消太一點也不驚奇,相反的他不是很滿意身為老師的兩人的表現。
說服監護人的事情,這一次他們兩個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那完全是學生在表演了啊……
感覺有點失敗。
然而相澤消太很快將心情調整過來,他看向歐爾麥特,似有所感,歐爾麥特也看向了他。
兩名優秀的老師對視,下一刻錯開目光,兩人緩緩離開舒服的沙發站起身體,當著赤野家人的面……相澤消太和歐爾麥特齊齊彎腰鞠躬。
對面的赤野幾個人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一面,一時之間頓住了。
「我們很高興擁有這樣瞭解學校的學生,他說出了學校絕大部分的心聲,我們所期望的就是大家不要侷限於過去的雄英,也請試著期待未來的雄英吧!我們會把學生培養成優秀出色的英雄,那一定不會讓家長們失望!」
「……」
望著幾乎異口同聲的在英雄界出色的兩個人的請求,赤野寺香忽然說不出話來,從她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兒子勸說時開始,她的思緒就有些卡住了。
怎麼回事,看上去她這麼不近人情嗎?
「……哈。」這時半天沒說話的赤野日站起身體,面對連安德瓦都沒辦法的英雄——歐爾麥特,赤野日在心裡是尊敬的,沒有這「和平的象徵」,英雄社會上的犯罪機率不知會增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