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幾人只感覺死亡距離自己竟這麼近,只差三四米遠,而那些霍家手下們,紛紛被槍殺了。
“混蛋!你們竟敢…”眼看自家數十人慘死,儘管只是手底下的人,但作為一家之主,霍三娘又氣又嚇,全身發抖,一雙隱忍的眼中滿是怨毒。
“我們老闆沒工夫見雜魚”冷漠的聲音,令人通體發寒。
尹新月嚇得臉無血色,瑟縮著身子躲在李陽身後,好像生怕被看見,從而成為下一個被殺者。
這一刻,她竟是想回家了。
二月紅臉含怒色,卻敢怒不敢言。
唯獨李陽神色不變,甚至都沒回頭看身後的慘狀,看眾人全都嚇得停下了腳步,竟開口道:“喂,前面的,走不走啊?停下幹嗎?”
居然還催上了!
眾人懼是一愣。
開槍者奇怪的看向李陽,暗道這人真不怕死嗎?
尹新月深吸口氣,好像被李陽感染到了,不再像剛才那般害怕。
二月紅什麼也沒說,只是覺得李陽太過冷酷,數十人慘死當場,竟不為所動。
只有霍三娘狠狠剜了李陽一眼,記恨上他了,要知道那些被槍殺的人,可都是霍家的人,李陽這話,就好像剛才死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野狗似的,霍三娘豈能不恨?
“走”
隨著開槍者一聲令下,已經人數精簡的隊伍終於上路,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和血腥氣,也不知要便宜哪群野獸。
出了礦山區域,在一條雜草叢生的荒野小路上,一輛綠皮卡車等候多時。
李陽等人被押上車,李陽四人坐在最裡面,被一眾持槍的人圍在外面。
“譁”車廂外面合上一層鐵板,又用綠網蓋住。
這樣一來,外面的人除非開啟車廂,否則根本看不到裡面。
綠皮卡車內,昏暗燈光照亮每一張臉,卻讓每張臉都顯得有些陰暗。
“這些人,果然早有準備”霍三娘低聲道。
“說不準就是跟著你來的”尹新月對霍三娘很不感冒,小聲埋怨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理”二月紅也贊同尹新月的話。
“哼!”霍三娘冷哼一聲,不與爭辯。
只有李陽依舊沉默,坐在那裡,摩挲著馬克5號手提箱,目光呆滯,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到底是嚇得,還是在想什麼。
綠皮卡車一路顛簸的駛向長沙城。
到了城門口,自然免不了被城門兵攔下盤問。
已經化身司機的開槍者,遞給城門兵一張證件。
城門兵大開一看,立刻變了臉色,“原來是日本商會的人,真是失敬失敬,我們兄弟真是不開眼,您請”
如此,綠皮卡車沒接受任何檢查,直接開進了長沙城。
任誰能想到,長沙城響噹噹的九門二爺、霍三娘、北平新月飯店大小姐、以及牽涉甚廣的隕銅都在這一輛小小的,看似不起眼的商會卡車上。
誰又能想到,大白天,日本商會就敢幹出這種大案?
那兩個卑微的城門兵根本想不到,甚至以為日本商會來往的商隊車輛不知凡幾,經常出入長沙,根本沒什麼奇怪的,都沒上報,只當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過去了。
……
夕陽沉落,傍晚已過,黑色的夜幕漸漸籠罩向長沙城。
日本商會總部。
“涼子,你居然擅自行動?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正任日本商會顧問的美國人,裘德考怒氣質問道。
“先生,我只是隨機應變而已,情況特殊,如果我不出手,礦山古墓裡的東西,就會落入霍家手中”田中涼子不服氣道。
“涼子,我一直教你冷靜,冷靜!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