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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微妙的變化。而你的蕭遲墨,更是一改多年不曾示人的神秘面紗,出入朝堂,行動異常。”

“不要跟我說你不明白何謂皇位爭權,蕭遲墨的母妃華言公主因皇后而死,我既嫁給蕭楚離,成了她的皇媳,早就沒有自主選擇了,前塵恩怨,君家必亡。阿羅,你不要怪我。”

周淺淺沒有說話,她知道沈嫣然今天如此欠缺考慮獨自過來,必定是下了某種決定的。她不過是給她發言機會和時間,讓她一次性說清楚明白。

“本來君承易不必死,完全有時間讓父皇為他洗脫罪名官復原職的,哪知君絳英不知怎麼,就模仿代替了他的筆跡,寫出那份功罪書,昭告天下承擔罪名。你又知不知道,在君絳英模仿筆跡之前,他在牢中見了誰?就是你的好夫君,身體病弱長期隱居中的七皇子蕭遲墨。”

“我很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說過,若是太平鼎盛之氣,以君絳英之才必將是最佳治國良相,若是一國之君有他相助,必會成為一代明君,流芳百世。當初我也勸蕭楚離力求君絳英友好往來,以期日後取得他的支援。可你知道,因為你,君絳英幾乎斷了和太子府所有的關係。關於這一點我曾一度意外,你和君絳英關係一直不怎麼樣,甚至在你十二歲那年,你因為不小心打碎他娘留給他的一隻梅花瓷瓶,而被君絳英關在大雪外凍了一夜,讓你膝蓋落得每逢冬季都會隱隱作疼的毛病,從此你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何時起,你們的關係又親密到此般地步了?阿羅,你說是不是早在很久之前,或許比我對你心存惡念之前,你就已經和我漸行漸遠了?而我,還因為蕭楚離,讓你撞在周子言的馬蹄下,昏迷三天,因此一直感到不安。一邊防範你的同時,又總是做不到徹底狠心。所以一次次失手,一次次把自己逼到懸崖邊上。”

“我奪了本該屬於你的太子妃之位,把你推給蕭遲墨到底是對,還是正中有些人的下懷,估計沒有誰比蕭遲墨更清楚。你費盡心思要挽救君家最後的命運,卻也不過是在某些人的謀算之內。你對蕭遲墨如此信任,他對你從來都有所圖謀。君承易有今日的下場,也是他有意縱容,否則,他如何讓縱橫朝堂幾十年而屹立不倒的舒沈兩家置於風頭浪尖閃,又如何讓掌權六宮的皇后被幽禁未央宮不得出。可笑的是,我們計算了那麼多,最後也不過都成為蕭遲墨的棋子,為他下完一整套局。現在蕭楚離還傻乎乎因為皇后之事第一次和父皇硬來,真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說他沒腦子。今天我暗自離開太子府來見你,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給我加上一條‘抗旨不尊’的罪名,現在的我,終於體會到當初你有話不得說的無奈了。”周淺淺沒有懷疑沈嫣然所說有假,但究竟有沒有說完,或者是特地省略了什麼,她懶得去想。亦或者,有的真相,只有一個人才可以給出答案。只是想到,那麼多條人命和鮮血,那麼多的圈圈設計,還有她義無反顧的每一個抉擇,似乎到頭來,只是徒勞無力。蕭遲墨想要的,她好像一直都給不了,而她能做的,就是假裝不怨不恨,以至忘記。

“我之所以過來和你說這些話,是想求你一件事,”要有多堅強,才能讓那副嬌小的傲骨在寒風暴雪中屹立於天地間,最貴不可侵犯,沈嫣然將之完美演繹呈現,她顫抖的手撫著胸口的位置,說:“以後不論怎樣,即使他失去一切,也請你把他完整交給我。我只要他在我身邊,一世偕老。”

不記得沈嫣然是如何失望而歸的,周淺淺摸了摸嘴角,她此刻又發現了自己一個特地,其實她有時候也挺毒的。她那句“蕭楚離生死與我何干,你找錯人”,如一記無形耳光一樣,扇在沈嫣然臉上,比真的動手還要來的殘忍,兵不血刃。

終究,她不是君綺羅,不是君家的女兒,所以那麼多被當做引子的可憐之人,她除了惋惜之外,並無其他。要有,也是對蕭遲墨的感嘆。明知他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