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中貯藏著太多的機會與財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租界的社交圈子裡,湯普遜成為了所有人口中的笑柄,因為就在一週前,他將其在幾年前從美國運回的,超過五萬件武器以幾乎白送的價格,“賣”給了一個韃靼人,儘管那些武器只是美墨戰爭時剩餘物資,但對於韃靼人來說,已經是極為先進的武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戰爭爆發之後,這些武器極有可能賣得高價。
無論如何,總比湯普遜之前賣的價格要高!
而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湯普遜是用定金的方式,把所有的武器都出售給了對方。那個韃靼人只用了幾萬元,就獲得了滿滿幾間倉庫的武器。
“不,我的朋友,不是你像白痴一樣,而是你根本就無法預料到,那裡發生了戰爭!”
佈雷德利並沒有落井下石,而是用相對平靜的語氣說道。
“或許,在此之前,有一些訊息說,在西南發生了叛亂,但是這些訊息,根本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因為我們不知道叛亂的規模,我們並不清楚這一切,可是,作為清國人,他卻可以從清國的少數官員的口中獲得實情,從而進行了這場投機……”
商人永遠需要抓住機遇,與湯普遜的惱怒不同,作為他的合夥人,佈雷德利看到的卻是機會。
“現在說其的都已經沒有必要了,我的朋友,我們必須在做好一種準備,嗯……”
沉默片刻,佈雷德利這個憑著100美元,靠著半箱鴉片起家的鴉片販子接著說道。
“迎接變革的準備,也許,這場戰爭可以會改變中國,在戰爭中貯藏的財富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現在即便是再從美國購買武器,從定購到收回至少需要一年!”
這正是湯普遜最為不甘的地方,從上海到紐約,即便是再順利也需要五個月的時間,再加上生產武器的時間,至少需要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他才能重新進入這充滿機會的市場中。
“一年?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們需要一年,其它人同樣也需要一年,你要明白的一點是,那些愚昧的韃靼人接受現代火器是需要時間的!”
佈雷德利的這句話,立即刺痛了湯普遜的短腳,要知道那怕就是換成非洲的野蠻人,被歐洲人的火槍打痛之後,也知道使用火槍,可是這些愚昧的韃靼人,儘管被英國人打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但卻依然愚昧的閉著眼睛,不願接受現代火器,不願睜開眼睛看待世界的進步,依然覺醒於所謂的“****上國”的虛幻之中。
“所以,對於我們來說,這完全沒有什麼,讓那個韃靼人和其它人去開創市場吧,等到他們把市場開創出來的時候,我們再進入這個龐大的市場,而且,相信我,到時候,叛亂軍也好、政府軍也罷,他們都需要數量龐大的現代火器!”
相比於湯普遜,作為合夥人的佈雷德利無疑看得更遠一些,在兩個人就如何在這場戰爭中謀利達成共識後,佈雷德利看著湯普遜笑說道。
“湯普遜,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什麼?”
“朱宜鋒!”
“嗯?”
眉頭微微一跳,湯普遜有些疑惑的佈雷德利,這個鴉片販子難道有什麼打算?他不是說暫時不理會這個中國人嗎?
“難道,你就甘心任由被那個靼韃人這般擺佈?”
“這……”
沉吟片刻,湯普遜盯著佈雷德利擺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佈雷德利,你有什麼建議嗎?”
“建議?”
他的嘴角上卻露了一絲冷笑,那冷笑甚至讓房間內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我們的聲譽必須得到維護,絕不能就任由那些韃靼人再次欺負到我們的頭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