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雖說沒認出來完,可也認了個差不多!”
虧得船上的水手長曾在英國商船上工作過十幾年,雖然沒有讀過書,可卻也能認得一些英文。
“出事了!”
沈明的話讓李子淵的心頭一緊,連聲問道。
“怎麼了?”
幾乎只是瞬間,他便想到了另一個最壞的結果——那些個“粵匪”見財起意,想要殺人奪貨!
“東家被他們扣了!”
什麼!
驚愕的看著沈明,李子淵根本就不知如何言語。儘管曾考慮過這種可能,但現在當一切當真發生的時候,他依然親身感受到了恐懼!
“東,東家在信裡說什麼?”
酒是陝西的老酒,菜是噴香的好菜。
只可惜,這宴卻是意欲誅人的鴻門宴!
酒喝在嘴裡,瞭然無味,話道出嗓時,卻是句句違心,至於那菜,吃的也是毫無味道,幾乎每一分鐘,對於朱宜鋒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儘管面子上,他看似是與趙利山在那裡談笑風聲,可實際上,心裡卻是五味雜陣。
要是他們看不懂自己的信怎麼辦?
這才是朱宜鋒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如果他們看不懂,那麼自己就極有可能被扣在這裡,當然更重要的是,就很有可能人財兩空,甚至丟掉性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麼辦?
“老弟,來,我們喝酒,敬你!”
說話的時候,趙利川已經將一碗烈酒飲盡,就在朱宜鋒強撐著笑,喝下碗裡的酒時,那邊卻有通稟到,船上把酒送來了。
送酒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送信上船的薛海龍,提著兩瓶洋酒的他,心下卻是糾結非常,到底該怎麼辦?
現在那船主與“粵匪”並非一路之人,已經再明顯不過,這些“粵匪”可都是準備要扣人搶貨了。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是把這個訊息“賣”給“粵匪”,還是……心底糾結著,薛海龍拿著酒進了會館,進入那包間。
“先生,這洋人船長讓我帶下來的酒!”
接過那兩瓶威士忌,朱宜鋒強自按住心底的激動,輕聲問道。
“船長那邊可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
先是一愣,隨後薛海龍連忙說道。
“有,有,他,他說萬事ok,請您放心用餐。”
聽到這句話,尤其是在聽到“ok”之後,朱宜鋒終於放下心來,看來船上已經看懂了自己的信!而他的心神這麼一懈怠,落在趙利山的眼中,立即引起了他的疑心,
這句話沒有什麼古怪的啊?
ok?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洋文一無所知的他,試著問了一句。
“老弟,這,這ok是什麼意思?”
“啊?就是一切安好的意思,只是船上託人傳個話罷了!怎麼,趙大人不相信在下?”
許是因為船上已經得到了自己的訊息,這小命得到幾分保障,雖說沒有直接挑明,但朱宜鋒在話上卻不再像先前那樣畏畏縮縮了。
同時又故意問道。
“剛才來的時候,我注意到這碼頭邊作洋槍的火槍兵似乎不少,現在貴軍當真是兵強馬壯,就是在上海,那些個洋鬼子,也不見得闊綽到用洋槍兵守碼頭……”
儘管朱宜鋒還沒有把話挑明,但趙利山立即意識到出事了,
“有言道,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在下不遠千里從上海一路逆江而上,不知擔負多少風險,說是為了銀子,可歸根到底,卻還是因為那滿清並非我中國之主,今日天國興師反清,正是我漢家男兒共成驅滿大事之時,我只是一商人,只想以軍火助於天國,可我的這份苦心,又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