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不能退敵就要為朕的安危著想,難道要讓朕留在這裡被俘受辱不成?”
咸豐這幾句話讓幾位大臣實在不知再如何勸說皇上。眾人沉默了片刻,杜翰又出來奏道:
“既然皇上去意已決,也不必這樣倉促離去,傳揚出去既動搖軍心又有失朝廷的尊顏,恐為天下人笑柄,以愚臣之見,皇上可以選派一王公重臣留守京城,與洋人交涉,打打和和,和和打打,相機行事。而皇上及其後宮諸人可以木蘭秋作的慣例為藉口巡幸熱河,即使外人知道皇上離京而去,也無話可說,皇上以為如何?”
對杜翰的這項建議,咸豐還是十分贊同的,但他礙著情面又不好滿口應諾,而是反問其他幾人?
“你們幾位如何!”
祁寯藻則搖頭答道。
“實在不妥。國難當頭,京師可危,皇上理應坐鎮京城與賊人抗衡,而以木蘭秋為藉口外出,讓天下百姓聽見更會引起大亂。必然認為皇上醉心野趣而貽誤朝政。杜大人的建議豈不讓皇上背下誤國誤民的昏君罵名,實在是小兒之見,下策下下策,萬萬不可!”
咸豐一聽火了,一拍御案怒道:
“祁寯藻,你是年紀太大了,耳聾眼花老糊塗了,可以回常熟老家頤養天年了。”
聽皇上這般一說,祁寯藻心中頓時一酸,他知道皇上去意早定,誰出來阻攔也沒有用,便橫下心說道:
“如果皇上認為老臣的確老糊塗了,臣更無法伴駕離京出走他方,就讓臣告老還鄉吧?”
咸豐冷冷地說道。
“你是該回家了。既然你主動提出辭請,朕也不阻攔,那你就請便吧?”
皇上的話只讓祁寯藻一腔委屈的淚水無處流淌,他強忍淚水,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跪下拜了三拜便昂然下殿而去。眾人見他白鬚飄飄,老淚縱橫,都想出面去攔,可誰也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
咸豐看見祁寯藻離去的身影有一絲不忍,但身為一國之君,一言九鼎,豈可出爾反爾。任憑他離去。
眾人都默默地坐著。咸豐見沒有人講話,主動開口說道:
“你們無事可奏那就回吧,朕也要休息了。”
瑞麟則出面奏道:
“請皇上木蘭北狩之前先發一道安定軍心的諭旨,至少也要讓前線守城的將士能夠軍心穩定,不至於頃刻之間軍心渙散,給賊人有機可乘吧?倘若那樣,不利於皇上的熱河之行。”
咸豐覺得瑞麟的這點建議有道理,點點頭說道:
“朕會處理好這一點的,請瑞卿放心好了,朕所擔憂的是朕離京之後,留誰坐鎮京師最合適?”
彭蘊章出來奏道:
“臣以為恭親王最合適,他身為親王,曾為軍機大臣,讓他留守京城,自可相機而動可,皇上即便巡幸熱河也不足讓外人說三道四。”
咸豐沒有表態,他也深深知道老六是最合適人選,但他也有自己的顧慮。如今在關鍵時刻起用他,並且讓他前線禦敵,其中用意老六自然明白,但他作為臣子,心中有苦無法訴說罷了。若非如此,他又豈會要把邵燦留下來“陪他”,倘若用他為欽差大臣,留守京師,代朕全權處理京中的事務,這是否有隱患呢?萬一其心懷怨恨,產生二心,將來守住了京城,在京城自立為王取而代之那後果不堪設想。
但在另一方面,咸豐知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點點頭說道:
“既然眾大臣如此相信老六,估計老六是斷不會令朕失望,朕就手諭給他,令他全權代表朕留守京師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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