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年土匪的他算是瞧著了,別的不說單就是那一輛輛華麗的大車,便能瞧出來,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隊伍,那裡頭坐的不定是什麼達官貴人也不一定!
“弟兄們!”
然後迴轉馬身,環顧身後的四百多號兄弟,他們都騎著馬,這些人裡他真正的弟兄也就只有百多口子人,其它的都是十幾個至多二十幾個於太行山一帶小股馬匪,也都是被他吆喝著下了山投了太平軍。
也虧得他們,他才能弄上個旅帥。
這些往日子騎在馬背上腰帶著彆著腦袋討生活的馬匪,穿著各式的服裝,有黑土布、灰土布製成的馬褂,還有綢制的袍褂,就連兵器也是五花八門,有用刀的、有用槍的甚至還有用鐮刀的,總之各有各的招術,不過他們唯一的相同之處,便是頭頂上繫著的紅布,他們瞧著旅帥的,誰都沒說話。只有幾匹劣性較強的馬不耐煩地輕聲嘶氣。
“兄弟們,當初吆喝大家一起下山的時候,我老孫就向大傢伙拍過胸脯說過一句話”
孫良啟那張張黝黑的風吹日曬的臉上顯出幾分嚴肅之色來。
“咱們下山,是要抓住這改朝換代的機會,給大傢伙謀個出身,只要太平天國奪了天下,到時候,咱們就是開國功臣,就他麼的再也不用夾著尾巴做人,到時候弟兄們再也不用提著腦袋過日子……”
當土匪不容易,且不說搶人的時候,那些人會有鏢師相保,就是搶著了,萬一回家的時候或者進城時,被官府抓著了,不用問肯定是人首分家,那腦袋直接吊在城牆上,臨死了那人也不能落個全屍,也正因如此,孫良啟不過只是一吆喝,聽著那太平軍的兵威,大傢伙便結在一起奉孫良啟為頭領來投奔太平軍了。
“可這出身難謀啊,你們瞧瞧,這太平軍現如今都打到京城了,俺估計不出十天,這天下就該是太平軍的了,到時候咱們弟兄們又能得著啥?撐破天了,到時候也就是混個溫飽,可弟兄們甘心嗎?……”
在孫良啟的煽動下,那四百多號人無不是目露不甘之色。
“不甘啊!”
感嘆之餘,感覺到胯下的棗紅馬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孫良啟勒了下馬韁。
“這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可誰讓咱爺們投軍投的太晚了……”
環視著身後的兄弟們,孫良啟鬆開馬韁,雙手抱拳行了個禮。
“可老子不甘心!就是不甘心,憑什麼將來別人家的娃生下來便含著金湯匙,家有良田百頃,咱家的娃生下就要吃糠喝稀,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若是那個兄弟願意和我姓孫的一起謀個這個富貴,謀這個出身,就跟著老子!若是不願,我孫老三也不怪他,你們瞧瞧……”
他的將手中的馬鞭朝著山下一指,
“瞧瞧那車,這可是頭大肥羊,咱們弟兄們衝上去,不定就立下奇功了,到時候升官發財,還能少得了咱爺們的?大傢伙覺得的咋樣……”
“孫當家……旅帥大人,還說個屁,****釀的……”
“就是,****釀的……”
在眾人的吆喝聲中,孫良啟卻是嘿嘿一笑。
“幹,自然是要幹,不過,可不是現在!今個咱爺們要幹回老本行!”
車輪悠悠、寒風凌厲。冬天時,天短夜長,中午將過沒有幾個鐘頭,這天色便漸漸暗下來了。一陣寒冷的秋風吹來,撩起了車簾,給車廂內帶來一陣寒意。只讓車裡坐著的蘭貴人忍不住裹了下身上洋呢披風,正在這時,遠處山腰上又傳來幾聲狼的嗥叫,刺耳尖利。更是讓她的心裡頭一緊,忍不住擔心起來,不過想到車外還有兩千多御前侍衛,心底總算是又放鬆一些。
在那洋懷錶指著10點的時候,前頭終於找到一個小村莊,說是村子,其實只是十幾戶人家,在這荒山遍野,能夠找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