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回答讓朗斯特里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他說道。
“我們曾經問他,法國人怎麼還不來幫我們。說這對他們自己也有利啊!明擺著的,我們都知道,這對法國人很有利,他們應該幫我們,他們正在試圖吞併墨西哥,如果北方贏了,到時候肯定會支援墨西哥人!可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說,問題在於“奴隸制”!你怎麼看?“
索瑞爾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沒有考慮過。
朗斯特里特有些憤慨地說道。
“他們認為我們是為了保留奴隸制度而。嗯他說大多數歐洲人都是這樣看這場戰爭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朗斯特里特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場戰爭是有關奴隸制的,沒錯。雖然這不是朗斯特里特參戰的理由,但戰爭是圍繞它的,現在討論這個沒有意義。
“其實,我認為,現在我們更應該爭取中國人的幫助……”
索瑞爾繼續說道:
“中國人……他們並不在意這些。在里士滿的時候,我認識了一箇中國外交官,他說,自他從他來到南方,從沒聽過“奴隸”這個字眼。他說,我們都叫他們“僕人”。你知道,這倒是真的。我從沒想到這個,但確實是這麼回事。”
朗斯特里特想起了在一場演說中聽到的“……在一個奴隸即僕人、僕人即奴隸的國度,民主不復存在……”挺精彩的一句,但卻是經不起推敲的。
而索瑞爾還在那裡繼續說道。
“那個中國人倒是挺逗的。他說他所見過的美國人中,只人我們這些南方人最是彬彬有禮,就像是一個個的天然貴族一般,他還注意到我們不管到那裡,都隨身帶著槍,說是終於弄明白我們那麼有禮貌的原因了……”
索瑞爾笑出聲來,在他看來,似乎這是最好笑的時候,當然他只是想用這個笑話調節一下這裡的氣氛。然後,他說道。
“不過我們覺得,相比於法國人,也許中國人可以給我們更多的幫助,他們對待奴隸的問題,根本就不怎麼看重,在他們眼中,這似乎是可以接受的,與他們完全沒有關係,但是法國人不同,他們卻認為我們戰鬥的原因,是為了奴隸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戰鬥的目的……”
中國人並不看重奴隸的問題,甚至那位外交官曾詢問過他們對於恢復奴隸貿易的想法,這理所當然的遭到了拒絕,因為對於南方人來說,奴隸象徵著財富,而奴隸之所以昂貴,正是因為奴隸貿易受到了限制,如果開放奴隸貿易的話,那麼對於那些擁有大量奴隸的種植園主來說,無疑就是一場災難。
中國人並不像英國人那麼虛偽,當然這也和他們幾乎控制著整個非洲有很大的關係,對於中國人來說,他們需要黑人為他們開墾土地、耕種農場,需要黑人在那裡修建鐵路,但是為了讓他們的“契約勞工”顯得更加的“高尚”,所以他們需要用奴隸加以襯托,只要南方以及巴西等地的奴隸還存在著,就沒有任何人會在意“契約勞工”,沒有任何人會在意這種“文明手段”,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並不介意恢復奴隸貿易。
“但是我們都知道,相比於法國,中國人更為貪婪,他們對土地的貪婪,甚至不亞於俄羅斯人,他們為了土地可以去挑戰英國,可以與全世界打仗,如果……”
沉默片刻,朗斯特里特看著索瑞爾說道。
“如果我們想要得到中國的幫助,那麼,中國就很有可能會從北方衝下來,到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會向美國索取土地……”
這是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朗斯特里特知道,即便是法國,恐怕也會對得克薩斯以及新墨西哥等地充滿野心,對於南方來說,南方並沒有多少籌碼。也正是因為明白這種遊戲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