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肯定是有罪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可是除此之外,就是絕對的秘密。人們什麼也不會知道的,人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的。再過幾星期,當兩個罪人無可挽回地完蛋以後,當幾封信都送到警方手中以後,五月二十五日夜裡,或確切地說,五月二十六日清晨三點,一場爆炸會把我留下的痕跡完全銷毀。炸彈已經安好。一個與吊燈毫無關聯的時鐘機芯,會在預定的時刻將它引爆。剛才,我把灰布殼面日記本埋在炸彈旁邊。我聲稱那裡面是我的日記,其實裝的是毒藥瓶、毒針、烏木手杖。韋羅偵探的兩封信,總之,是能夠救援那兩個罪人的物證。以後,還怎麼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不可能的,人們什麼也不會知道,永遠不會知道。
除非……除非出現奇蹟……除非炸彈炸不倒牆,炸不塌天花板……除非一個天才,憑著神奇的智力與直覺,理清我絞戎的一團亂麻,深入謎案核心,經過長年累月的搜查,才會發現這封信。
這封信,我就是給他寫的,儘管我知道他不可能存在。但不管怎樣,我都無所謂了!瑪麗‐安娜和索弗朗已經跌進了萬丈深淵,大概難逃一死,再不濟也得永遠分開。我把這封表明仇恨的信交給機運去處置,想來不會有任何危險。
現在,寫完了。只須簽名了。我的手越來越抖。額上大汗直冒。極為痛苦。可我又十分愉快!啊!朋友們,你們等著我死。啊!瑪麗‐安娜,你這個不謹慎的女人!你偷偷監視我,看到我病了,眼睛裡流露出快樂!你們兩人對未來那樣充滿信心,竟然有毅力保持貞潔!現在,我死了。而你們站在我墳頭,一副鐵手銬把你們聯在一起。瑪麗‐安娜,你嫁給我朋友索弗朗作妻子吧。索弗朗,我把妻子讓給你。你們結合吧。你們的婚約將由預審法官起草。彌撒將由劊子手念。啊!多大的滿足啊!我難受……多大的滿足啊!……善良的仇恨,使死變得這麼可愛……我樂意去死……瑪麗‐安娜坐大牢……索弗朗在他的死囚室哭泣……有人開啟他囚室的門……啊!可怖啊!……一些穿黑衣的人……走近囚床……&ldo;加斯通&iddot;索弗朗,你的上訴已被駁回,拿出點勇氣來。&rdo;啊!冰涼的手……斷頭臺!……輪到你了,瑪麗‐安娜,輪到你了!你的情人死了,難道你還要活下去?索弗朗死了,輪到你去死了!喏,這裡有條繩子。你更喜歡毒藥?可是死了吧,壞女人……在烈焰中……像我這個恨你的人一樣……恨你的……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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