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即使被粗魯的軍醫擺弄傷口也不哼不叫。最後,他被放靠在一株溼漉漉的雲杉下面,聚在他身邊計程車兵們也逐漸散去。也許是忘記了,也許是想要讓他看到伏擊的戰績,沒有人給他闔上眼睛。
弓箭搭槽中出現一名德意斯武士的身影,速度很快,轉眼之間就越過好幾棵高大的橡樹。像做過無數次那樣,叢林戰士的首領輕鬆地放開弓弦,箭羽嗖的一聲便沒入叢林。
大精靈由沉睡中甦醒,黑森林中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眼睛,他看到耀眼的鮮血順著草葉滴淌在地,看到人體和樹幹由箭矢緊密連線。最後,大精靈驚喜地發現,戰士們的胸膛裡都躍動著一顆寶貴的森林之
第二十六集 第二章
如果你想了解音樂的心靈,那你就去維耶羅那找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排練室,通常有一些嗜好此道的大貴族鼎立支援,樂手們就在雅緻的庭院和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裡排演樂曲。
在維耶羅那,說到歷史最悠久技藝最高超的演奏團體,相信所有人都會向你推薦“維耶羅那愛樂樂團”——即使放在世界上也是最頂尖的交響樂團。維耶羅那愛樂樂團的排練室就在河道邊的皇家歌劇院,劇院是樂團的根據地,他的每一場演出都在這裡進行。
8月23號,星期一,是愛樂樂團的工作日。一大早,負責打掃排練室的僕婦驚奇地發現,室內空蕩蕩的,再也沒有趕個大早就來練習的藝術家們。
這名僕婦一邊嘀咕一邊收拾屋子,她掃靜了地上的菸蒂、整理了散亂的高背座椅和樂譜架子……特別是指揮台,僕婦換了一桶淨水,用一條新毛巾把樂團團長也就是樂團指揮的工作臺擦拭得冉冉生輝,在光面還能看到花梨木漂亮的木頭紋理、透出恬淡的木香氣。
“這可真是少見!”僕婦在擦抹座鐘的時候留意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太陽老高,可排練室還是沒有人。
寧靜的排練室令人感到異常沮喪,倒是守在多瑙河畔的粗魯的近衛軍士兵不斷吆喝、叫人心煩意亂。僕婦想起家裡的男人——就跟天底下的男人一樣,不是東西!在關鍵時刻一點都指望不上!這是什麼年月?
是法蘭鬼子闖進家門的時候,家裡地男人應該收拾些值錢的東西帶上婦人和一雙兒女避居內地。可他倒好!似乎是加入了某位伯爵大人組建的獨立師。在月中地開拔出城,至今都沒有訊息。
法蘭鬼子就在維耶羅那近郊,僕婦聽那些有臉面、有地位的婦人說。侵略者地旗幟能夠遮擋正午的太陽。這是什麼意思?婦人不懂,她只知道藝術家們要是不來排練了。排練室就會永遠都是這副乾乾淨淨的樣子,這表明她要失業,失業之後……她的大兒子和小女兒可怎麼辦?雖說學校停課、大兒子做學徒的商鋪也已關門,可她畢竟是孩子們地母親,她得為兩張嗷嗷待哺的小嘴覓食。
“再等等!”婦人這樣寬慰自己。她在年輕的時候就知道藝術家們都是高度責任心的人,即使天塌下來也不會放下他們手裡的樂器,若想在維耶羅那愛樂樂團找份差使,“愛樂”高於生命就是對他們的唯一要求,值得慶幸的是,樂團裡的藝術家確實擁有這種品質。
九點剛過,四名鼓手行色匆匆地趕來了,他們沒有穿戴燕尾服,而是一身便裝,上面落滿灰土。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婦人高興得拍起手。
“西戈大嫂。你還在啊!”
“我為什麼不在?”名字叫西戈的上了一些年紀的僕婦有些詫異,難道她被辭退了?
一名鼓手重重地擂了一下定音鼓:“您還不知道嗎?城裡全亂套了,第五軍區司令部宣佈今天將是最後一次開放城門和出城地大道。街上到處都是逃難的市民,要不是被人流阻在路上,我們也不會遲到。”
“看來大家都遲到了!”另一位鼓手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