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少年人。
“那麼……佐埃拉,殿下不是說了嗎?這份帶血的債務必須追究。”男爵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熱辣的酒精衝進喉嚨,這令多爾姆多少都痛快了一些。他知道,事情發生在巢穴,紅燈街雖然不屬於他的勢力範圍,但當主人受到侵犯的時候,他必須表態了。
也許……他和佐埃拉註定沒有結果,這位夫人在都林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就像裡奇說的那樣,親王不喜歡背叛,而自己是不會背叛他的,男爵完全是靠著親王的扶持才得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如果再說遠一些,沒有少年的關照,他的家庭早就完蛋了!那麼就拿佐埃拉和她的狗咬狗俱樂部當作一次試練好了,多爾姆·奧勒做出了選擇,他要看看自己在心靈的誘惑與責任的面前能不能擺好位置。
男爵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胡思亂想了,命令已經傳達下去,明天他就會向親王殿下彙報結果。
10月24日,這應該是今年都林城的最後一場雨,氣溫一下子降了好多,人們都窩在家裡,有的人家已經燃起了爐火。
雨水在中午的時候逐漸大了起來,豆粒般的雨珠瘋狂的敲打城市中的建築。地上的積水匯成了一條湍流,它們從地勢高的北城奔向南城,在南城的小巷分散之後便化作股股細流,骯髒的泥水在南城的豁口再次匯聚,這次它們改變了方向,大量的積水湧入下水道,而其餘則沿著低緩的地勢奔向城西,那裡是雨水的終點,它們會在那化為爛泥,化為蒸氣。
肯辛特宮在雨幕中露出了高大的身影,它像一個世紀以來那樣一言不發,只有屋簷下的排水槽在嘩嘩的響個不停。
奧斯涅親王剛剛起床,他肩膀上的那條口子已經不礙事了,可毒醫卻大叫僥倖,那應是一把鋒利的短刃造成的傷害,只要在深入一點就可以切斷肩膀連線上臂的韌帶,那樣的話小傢伙的右手臂就被廢掉了。不過奧斯卡對此只是點了點頭,大家都看得出他並不在乎。
“我現在只想知道那位小姐怎麼樣了?”親王邊穿衣服邊對坐在自己臥室沙發上的暴雪說。
“她沒事,用過早餐之後便又睡下了。”
“沒事?你說的這個沒事是什麼意思?”奧斯卡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得說出來,“她失去了貞潔,還……還流了好多血。”
“並不存在您所說的那件事。”保爾望著小親王不禁笑了起來。
“不存在?”奧斯卡有些糊塗了,“別賣關子了好嗎?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爾站了起來,他將衣物遞給了小親王,“心靈的創傷是難免的,但她身體還好,那頭肥豬並沒有奪得她的貞操。至於那些血,您知道,女孩子流起血來是有規律的,昨天只是碰巧。”
“哦啦!這樣啊!”奧斯卡瞭然的點了點頭。“不幸中的萬幸不是嗎?”
“是的,不幸中的萬幸!”保爾也點了點頭。
“哦對了!”奧斯卡突然想到一件事,“難道……你一直在這兒?”
“當然,我已經決定,與您保持的距離必須在十米之內,我再也不能脫離崗位了!”殺手之王回答得異常乾脆。“這次就是我的疏忽,都林城的危險係數已然超過我的想象,這個鬼地方竟然還有那種生物!您知道嗎?昨天那個用小刀捅了你一下的傢伙就是鬼狗。”
“鬼狗?”奧斯卡在很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來自地獄的三頭犬?”
“沒錯!”保爾露出一副緬懷的表情,“一把三刃錐,一把螺旋刀,一把短顎劍,這就是地獄守門人的暗黑三頭犬。”
奧斯卡有些詫異,“看來……你似乎對這頭鬼狗非常熟悉?”
“當然,那三種獠牙都咬過我。就是因為我的身上有著和您肩膀上一樣的疤痕,所以我才斷定襲擊您的人是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