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於此,李滄行信心百倍,適逢宇文邪一拳正擊向自己的面門,這回他不閃不避,大喝一聲,也一拳鼓足十分勁打了回去,兩拳相碰,“彭”地一聲。震得地上塵土飛揚。
只見李滄行只退了一小步,而宇文邪則整整退了三大步,左腿彎的傷處一扭,幾乎要摔倒在地。
李滄行再不給宇文邪喘息的機會,大吼一聲雙腳連續踢出。中間夾雜折梅手的精妙招式,招招不離宇文邪的要害。饒是他蠻牛一樣的體魄。左支右絀間,也是連續捱了不少拳腳,那“嘭嘭啪啪”的拳腳到肉的聲音聽得觀戰眾人也無不動容。
李滄行一套連招打完,在宇文邪反擊自己之前,就倒踏玉環步閃到了安全距離,自己剛才那套招數的力量足以開碑裂石。宇文邪在承受了如此重的連續攻擊後仍能搖搖晃晃,就是不倒地,這點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甚至有些不忍心再繼續對他施以攻擊了,雖然此人是他最痛恨的魔教之人。還是冷天雄的大弟子,但其為人豪爽磊落,這性格李滄行倒是有七分喜歡。
李滄行抱拳對宇文邪道:“兄臺的體格果然天賦異稟,李某佩服,不如就此作罷如何?”
宇文邪口鼻之中鮮血橫流,雙手扶著膝蓋,讓自己不至於就此摔倒,兩隻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就象惡狼一樣死死地盯著李滄行,氣喘如牛,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身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淤青累累讓人不忍卒睹,甚至會讓人懷疑他那身腱子肉是不是給打得太狠了而起的浮腫。
趁這難得的機會他貪婪地喘了幾口氣,調整了下內息,終於可以說話了:“姓李的,老子不需要你作好人!老子說過,打到爬不起來為止,現在老子還能打,還沒輸!”
話音剛落,宇文邪便突然擺開了一個奇怪的架式,口中唸唸有詞,雙拳及腰紮起馬步來,而一雙血紅的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李滄行。
就在此時,一直在大刀頂部觀戰的冷天雄身形一動,如鬼魅一樣地從半空中一下就飄了下來,落在宇文邪身邊,出指如風,連點了他十餘處穴道,頓時宇文邪動彈不得,張大了嘴巴道:“師父,您,您這是為何!”
冷天雄道:“宇文,你輸了,不要再勉強自己。”
宇文邪激動地吼了起來:“不,弟子沒輸,弟子還能打,神教的顏面不能毀在弟子身上,就是拼了同歸於盡,弟子也要把這姓李的打趴下。”
冷天雄緊緊地盯著宇文邪的牛眼:“宇文,對我來說,你比神教的面子重要。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沒了,而面子今天丟了明天還可以找回來,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宇文邪還是不甘心:“師父,我……”
冷天雄擺了擺手:“不用多說了,你用了那招就算和這小子拼個同歸於盡,師父也不會高興的。神教個個都是英雄豪傑,不需要用自殺式的壯烈來證明這點。是男人的話,就給我回去好好練功,以後打敗這小子以雪今日戰敗之恥。這是我作為師父,更是作為教主的命令。”
宇文邪無奈地說道:“……是,師父。”
冷天雄轉過頭來盯著李滄行,一雙眼睛似乎要把他的內心看穿。李滄行雖然心裡發毛,但一想到師父的死,恨上心頭,毫不退縮地回瞪著冷天雄,眼睛都不眨一下。
冷天雄“嘿嘿”一笑:“小子,不錯啊,能勝我神教大弟子,不過你用的好象不是武當的功夫。”
李滄行傲道:“哼,小爺機緣巧合,自有高人授業對付你們這些妖人,降妖伏魔,還要管是哪門哪派的武功麼?”
冷天雄的臉上殺機一閃而過:“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李滄行胸中豪氣頓生,朗聲道:“有本事你今天就在這裡殺了我,不然總有一天小爺練成神功,早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