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微微一愣,正要問個明白時,場中的形勢又起了變化,魔教的總壇衛隊已經盡數被擊倒,死了二十多個,剩下的**人盡數被擒,而錦衣衛的龍組高手不過是十餘人輕傷,這會兒二十多人裡除了六七個人把俘虜點了穴道,扔在一起集中看守外,剩餘的人全部圍在了戰場四周,看著陸炳對東方狂的大戰。
這場大戰也已經到了尾聲,東方狂的包頭巾已經被陸炳凌厲的劍氣震飛,一頭亂髮,身上汗出如漿,全無剛出場時那個中年文士的儒雅與瀟灑風範,而周身的黑色護身氣勁已經幾乎被完全震散,雖然還是右手三才奪命劍,左手時不時地打出三陰奪元掌,但已經劍掌散亂,不成章法。
“呯”地又是一招石破天驚地對掌,陸炳的身子只是原地晃了晃,而東方狂再也支援不住,向後連退七個大步,喉頭一甜,一張嘴,“哇”地一口,吐出一大口鮮血,幾乎站立不住,匆忙間以劍駐地,才勉強保持著站姿,沒有摔倒。
陸炳轉視四周,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目光落到了東方狂的身上,眼中現出一陣殺意:“東方狂,你已經一敗塗地,本座給你個面子,讓你自盡 ,給你留個全屍,還會把你和你的五十三名手下全部裝在棺材裡給冷天雄運回去,你若是不識好歹,想要對抗到底,那就休怪我把你大卸八塊了。”
東方狂又是一口黑血噴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後,不甘心地瞪著陸炳,嘴角邊掛著長長的血涎,吼道:“陸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今天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們,當心他日遭報應!”
陸炳突然笑了起來:“報應?東方狂,你一生算計敵人,算計自己人無數,這才是你的報應,至於我會不會遭遇報應,那是我以後的事情,只是你肯定是看不到了,本座沒興趣和你繼續玩下去,我數三下,你若是不自行了斷,本座就自己動手了,你也知道本座的手段,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速死都是一種奢望。”
東方狂吼道:“神教徒眾,寧死不屈,陸炳,老子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陸炳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一!”
東方狂舉起長劍,一口血噴在劍上,全身的黑氣又鼓起了一點,舞出兩個劍花,再次擺出了三才奪命劍的起手式,而他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生的希望。
陸炳冷冷地說道:“二!”同時把右手舉起來,狠狠地向下一切。
隨著陸炳的這個動作,看守俘虜的幾個錦衣衛紛紛手起刀落,那幾名給點了穴道的魔教高手一個個都身首異處,人頭象西瓜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而那幾名錦衣衛還不罷休,刀劍繼續連連斬下,直把那幾具屍體大卸八塊,內臟和腸子都流了一地。
東方狂的意志完全崩潰了,這種血腥的殘殺他也組織過不少次,但沒想到馬上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一種強烈的嘔吐感在他的嗓子眼裡打轉,他吼了起來:“別砍了,老子自己上路!”
他說著,閉上了眼睛,墨劍緩緩提起,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這顆腦袋就會從他的肩膀上搬家。
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吹到了這個小圈子裡,就連著東方狂有十餘丈遠的天狼也能感覺到空氣中一種從未見過的強大邪氣,東方狂的墨劍“噹啷”一聲,直接掉到了地上,而站在對面的陸炳臉色微微一變,卻又恢復了常態。
天狼向著陰風來襲的方向看去,只見官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箇中等身材的胖子,四十歲上下,面板保養得粉白雪嫩,有如婦人,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油光黑亮,脖子短得幾乎看不見,而一隻腦袋卻是不成比例地大。
這獨眼胖子穿著上好的綢緞衣服,衣服上盡是閃閃發光的金線,戴著華麗的軟腳幞頭,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這名看起來一身富態,活象個商人的傢伙居然是個獨眼龍,還戴了一隻鑲金瑪瑙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