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感到外面的壓力越來越重,漫天的白色刀光中,他甚至看不清對手身在何處。
突然間,耳邊傳來那人得意的笑聲:“李師弟,我刀法練成後還沒找人試過招,今天正好用你來祭刀,本來我不想把你怎麼樣,可你看到不該看的事情,也留你不得了,到了陰曹地府可千萬別怨我。”
李滄行心中一亮,這人得意之下沒再變聲壓低嗓音,赫然就是火松子的聲音。
他一下子有了主意,當下奮起內力將刀影迫得向外稍退一點,趁著換氣的空當說道:“火松師兄,你暴露了!”
“你,你不要亂說,我才不是火松子。”蒙面人顯然吃了一驚,刀法也不由得為之一滯。
趁這機會李滄行又有機會說話了:“哼,你剛才太過得意,暴露了自己的聲音,再說上次你跟我下山時不也是在鎮上和姓傅的接頭嗎,掌門早就懷疑上你了。”
“不可能,你上次跟紫英在一起怎麼會撞破我的事。“火松子心裡慌張,手上的刀也開始慢了起來,李滄行頓覺壓力小了許多。
“你那是自作聰明,你自己不找姑娘倒讓一個女人來陪我,這說得過去嗎,而且你去上廁所,姓傅的也不見了,哪有這麼巧的事。說,鴛鴦腿法和黃山折梅手是不是你偷的。”
李滄行外面的壓力一小說話也開始變得中氣十足起來,從刀光劍影中他清楚地看到了火松子的身影,儘管是在黑夜中,但李滄行仍能看到他眼裡那閃爍的眼神和做了虧心事的愧疚。
突然,火松子又加快了出刀的速度,刀光一下子又暴漲起來,伴隨著他的吼聲一起向李滄行襲來:“是我又怎麼樣,誰讓師父偏心!我是他從小養大的,居然還不如你一個武當棄徒能入他的眼。不傳我六陽至柔刀我就自己想辦法學,三清觀的規矩就是強者至尊,功夫好的當掌門。”
“我學了六陽至柔刀,就是師父也未必是我對手,更不用說你李滄行了。今天你既然全都知道了,別怪我手黑。”
李滄行一下子覺得那如牆一樣的壓力又來了,心知此回再不可能言語討巧,唯有趁刀勢尚未徹底籠罩自己前拼命一搏,好在剛才知道了火松子的方位。
李滄行心中再無猶豫,一咬舌尖,雙腿發力蹬地,人劍合一,向著刀光最重的地方把自己整個射了出去,如同離弦之箭。這正是奪命連環劍的絕命殺招--人不由命!
一夫拼命,三軍辟易,還想要命的火松子碰到了不要命的李滄行,當然不想跟他一起同歸於盡。這招他親眼見過,知道以李滄行的功力,在這一丈以內的距離使出這同歸於盡的殺招,即使強如老魔向天行也無法抵擋,只能拿沐蘭湘當盾牌,自己現在卻沒這樣好的盾牌。
情急之下火松子也顧不得再斬殺李滄行,一個懶驢打滾,向後滾出一丈多,才逃過這一劍之厄,站起身時只覺頭上涼嗖嗖地,一摸腦袋,大半頭髮已經被劍氣削去,再慢得一瞬間,恐怕這人頭就不保了。
李滄行站在火松子剛才所立之處,看著地上的那把大刀,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道:“火松師兄,我道你哪來這麼強的功力,居然可以以氣御刀,原來是靠這東西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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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回 奪回刀譜
只見那把大刀的柄上繫著一根細細的鏈子,非金非鐵,烏黑黑的不知道是用何材質做成,鏈子另一端正連在火松子手上,他正是透過這鏈子來操縱大刀的,黑夜裡看不清這黑絲,鏈子又是極細,難怪李滄行打了半天,還以為他可以以氣御刀。
“哼,兵不厭詐,這六陽至柔刀是本門至寶,掌門人才能練,需要極高的內力,我現在還達不到以氣御刀的程度,再說了,歷代祖師按上半冊練刀都是用這辦法先練,練到下冊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