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土,堆成了一個簡易的墳堆,本想找塊木板插上去,想想自己連這三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是算了,站在墳前,心中默唸道:下輩子找個好人家投胎吧。
在回追馬老四等人的過程中,天狼的心中止不住的翻江倒海,所有的恨意都衝著嘉靖,嚴嵩和仇鸞等人,正是這些昏君奸臣尸位餐素,弄得天下民不聊生,災民遍地,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為這樣的國家出力,是否值得。
帶著這樣的想法,天狼慢慢地跟上了馬老四等人,昨天這些人趕了一天的路,水米未進,這才導致了餓死人的慘劇發生,而現在剩下的活人們都只有一個信念:趕到東城,喝上粥,才能活下去。
天狼一路默默無語,拖在後面,走了二十多里地後,終於進了東城,還沒進城,就看到城外一處地方圍了黑壓壓的上千人,看起來都是滿臉菜色的饑民,而有些人正坐到了一邊的路旁,端著手裡的破碗,貪婪地舔著碗裡剩下的一點點粥。
馬老四等人一看到這情形,個個都好象恢復了活力,居然能跑起路來,生怕落於人後,更是有幾個老頭老太摔倒了又爬起來,顫巍巍地向著人群中擠過去。
天狼也跟著走了過去,只見路邊搭了一處涼柵。柵裡架著三個大鐵鍋,下面正“噼哩叭啦”地燃著乾柴,而鐵鍋里正煮著粥。一股久違了的誘人米香鑽進了每個人的鼻子裡,鍋邊,一條大漢正坐在一張馬紮上,手裡撐著一把鬼頭大刀。
但馬老四等人卻沒有喝上粥,他們被幾個如狼似虎的壯漢們緊緊地攔在了外面,這幾個人一臉的兇悍,一看就知並非善類。而馬老四已經聲淚俱下,就差跪地磕頭了。
天狼撥開眾人,走到了那幾個壯漢的身前。對馬老四問道:“老伯,這是怎麼回事?”
馬老四哭道:“兄弟,這幫大爺說,現在粥不多了。只分給有把子力氣的後生。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已經不再施粥了!兄弟,你可是知道的,我們有十幾天沒吃飯了,都餓死人啦,求求你幫著向這些大爺求求情,賞我們口飯吃吧,做什麼都行!”
天狼轉向了那幾個嘍羅。他心中正是一肚子的怒火無法發洩,拳頭已經不自覺地緊緊握起。沉聲道:“你們既然開了粥廠,那應該是積德行善,現在你們看著這些快要餓死的饑民不去救濟,就不怕遭報應嗎?”
一個嘴邊長了一顆黑痣,上面長著幾根看起來噁心的毛,三十歲上下,一身黑衣的壯漢打量了天狼兩眼:“喲喝,還有打抱不平的傢伙,爺們開粥廠,愛給誰喝給誰喝,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指點點的?看你還有把子力氣,識相點的拿了碗去打半碗粥,到路邊蹲著,喝完了跟咱們當家的上山。”
天狼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老四,回頭對著那個黑毛壯漢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你們要給這些人粥喝。”
黑毛壯漢臉色一變,捋起了袖子,身邊的幾個壯漢子一下子圍了上來,對著天狼橫眉瞪眼地說道:“小子,不要命了嗎?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羊房堡的厲害,敢跟我們講條件,活膩歪了!”
天狼盡力壓抑著把眼前這幾天討厭的傢伙打成肉餅的衝動,嘴裡開始結巴起來:“我是跟老伯他們一起出來的,不能我有粥喝,卻看著他們餓死,你們開了粥廠招收壯丁,也不缺給這些人的一口飯吧。”
黑毛壯漢扭頭看了那名撐著鬼頭刀的大漢一眼,只見大漢衝他使了個眼色,黑毛壯漢心領神會,二話不說,一招黑虎掏心,就衝著天狼的胸口打了過來,這一拳帶著虎虎的風,但在天狼的眼裡,簡直軟得跟棉花糖,慢得跟老牛拖破車一樣,若是換了平時,他一根手指頭搖了一搖就能讓這黑毛壯漢躺下。
但天狼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混進山寨,絕不能顯示出自己有半點武功的跡象,羊房堡的手下看起來也不會武功,碰上了高手如雲的白蓮教,可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