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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冷笑道:“不是盜亦有道嗎。怎麼又玩這種黑招?”
屈綵鳳搖了搖頭:“上山落草的,都是手狠心黑的亡命之徒。固然有不少是被官逼民反,本性良善之人,但也有不少是真正的邪惡歹毒,心如虎狼之輩,當年先師在收服各山寨時,所剿滅的那些也多是這種真正的世間惡魔。”
“李滄行,你是沒見過那些人生吃人心,以人肉為糧,逼良為娼的傢伙,所以先師當年一怒之下,把一些喪盡天良的山寨盡數屠滅,一個不留,而外界也因此風傳先師手段毒辣,狠毒殘忍,只是其中的是非曲直,那些被先師救下的婦孺自知,而我巫山派現在的多數兄弟姐妹,也都是被先師救下的這些孤兒。”
天狼點了點頭:“我信你的,令師雖然在江湖上名聲不是太好,但我師父曾說過,她雖然行事乖張,卻也很少殺好人,所以正道各派對令師也有足夠的尊敬,並不是象對付魔教那樣必欲除之而後快。”
屈綵鳳繼續說道:“還是回到剛才的那個問題,如果換了我們現在的巫山派,會收下這錢,以後不去打劫這種富戶,但要是換了一般的綠林好漢,至少會把這種肥羊年年加價盤剝的,因為他們主動送錢上山,就是示弱的表現,不搶他們搶誰?”
天狼嘆了口氣:“你說這仇鸞的所做所為,又和這種主動送錢的大戶有何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蒙古人可是比任何綠林土匪更兇殘,更貪婪的強盜,你越是送錢,越是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只會激起他們更強烈的搶劫**。”
屈綵鳳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你我都明白,只是仇鸞身為朝廷大將,他又怎麼可能不懂?他就不知道這樣做只會招來惡狼嗎?”
天狼恨恨地說道:“這個混球只想著自己的防區不出事,俺答汗這些年來一直和關內的白蓮教勾結,早把邊關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我這次出關就是走的白蓮教秘密挖的地道,內賊難防,良將又被朝廷冤殺,換上了這個廢物。”
“所以仇鸞知道若是蒙古大軍攻關,此處必破,以大明律,守將失地者,必斬,為了保自己的命,兩害相衡取其輕,他寧可賄賂蒙古人,哪怕讓他們從別的地方突破,自己也可無罪,只是這樣一來,就會苦了大同到京師的萬千百姓。”
屈綵鳳有些聽明白了,秀目閃閃:“難道大同那裡就沒有守將嗎?我雖是女流,也知道宣府和大同都是邊關要地,只要死守不出,依託堅城,總是可以擋一擋的吧。”
天狼嘆了口氣:“仇鸞的最大罪行就在於此,為了保自己這裡,他的交易中包括的條件是抽調大同總兵的部下來援,他是宣大總兵,有調兵之權,大同守將也只能從命,現在可能大同的守軍不到三千,是萬萬抵擋不住十萬蒙古大軍的。”
屈綵鳳默然無語,天狼看到她這個樣子,上前一步,加重了點語氣:“蒙古韃子殘忍兇暴,以前元朝統治的時候,人分四等,我們漢人是最低的一等,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許有,就連我朝太祖,當年也只能叫朱八八,你應該聽說過吧。”
屈綵鳳緊緊地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天狼繼續說道:“還有,蒙古人殺一個漢人,只要賠一頭驢,我們漢人要是傷了蒙古人,卻是要全家抵命,每村每戶都會有蒙古人的保長,哪一家嫁了新娘子,第一夜都不是跟自己的丈夫過,而是要把貞操給了那個蒙古保長,這叫初夜權,屈姑娘,你可知道?”
這些事情屈綵鳳早就從評書列傳裡聽說過,這會兒聽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氣得拔出插在地上的雙刀,狠狠地在地上砍了一通,直斫得沙爛橫飛,厲聲道:“只恨我沒有早生兩百年,殺盡這些魔鬼韃子!”
天狼點了點頭:“現在的蒙古人雖然已經退到關外,但本性仍然和他們的祖先一樣,草原上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