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想起了徐文長所說的話,心中一動,神色平靜,跳下馬來,把盧鏜扶了起來,說道:“盧將軍迷途知返,有功於天下,本帥一定記得的。這位徐參軍,乃是我軍的軍師,由他負責處理戰後之事,他剛才說了,你們有功,可以赦免爾等的死罪。”
盧鏜本來以為自己現在不死也要給囚送台州問斬,一聽天狼這話,又驚又喜,連忙對徐文長說道:“徐參軍,我沒聽錯吧,你說我有功?”
一邊的徐文長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笑道:“暴君在位,不得人心,遲早必敗,你們作為他的下屬,一時被其矇蔽,受他脅迫,也是情有可緣。”
“這次你們也看到了,天狼神教的動作是如何的迅速,平叛時的雷霆一擊是多麼地威力十足,如果你們還心存僥倖,那就是跟麻九秋一樣的下場,如果都和盧將軍這樣識時務,甚至對暴君反戈一擊,助天狼軍平叛,那非但無罪,還有重賞!”
盧鏜站在一邊被徐文長這樣耳提面命,居然一點不臉紅,還面有喜色,道:“這麼說徐參軍肯放我等回去嗎?”
天狼心中冷笑,但還是裝著略一思忖,道:“這可不行,你們就這麼回去的話,嘉靖皇帝不會放過你們的,但直接讓你這一萬多人進關中,恐怕天狼也不會太放心,我看這樣吧,你們先向天狼神教證明一下你們的忠心,然後過河到天台山前的河灘上紮營守備,等著天狼神教的大軍到達後把你們編進天狼軍,到時候再戴罪立功,討伐嘉靖皇帝。”
盧鏜的臉色一下子晴轉多雲,他跟身邊的十幾個將校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只見這些人也是一臉的茫然。
於是盧鏜轉向了徐文長,小心翼翼地問道:“徐參軍,請問我等還要怎麼才能表現出對天狼神教的忠心呀?我們可是已經出寨投降了呀,難道這還不夠麼?”
徐文長“嘿嘿”一笑:“盧將軍,你是聰明人,這會兒你的投降是因為被我鐵騎天軍的武力所逼迫,要是我們走了以後,嘉靖皇帝再派大軍過來,你是不是還能保證你對天狼神教的忠誠呢?”
盧鏜馬上一臉的忠貞,舉起了手準備發誓,被徐文長笑著攔下:“不必這樣的,盧將軍,麻九秋這十個軍官剛才給我殺了兩個,還有八個,你們正好有十幾個人,上去一人一刀把他們砍了,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忠誠啦!”
盧鏜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吃驚地看著天狼,卻發現他那張冷酷地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隱隱地現出了一份殺意,雖然只是紅光在眼睛中一閃而沒,仍然是把盧鏜嚇得打了個機靈。
盧鏜嚥了泡口水,擠出一絲笑容:“徐參軍,執行軍法應該是劊子手們的事,你看我等都是將校,好像不太合適吧!”
徐文長搖了搖頭,笑容漸漸地從臉上褪去:“這不是軍法,而是天狼大帥的意志,這些人依附暴君在先,後來面對天兵時還頑抗到底,端地是死心踏地中,無藥可救,即使是等天下平定後,也是族滅的命,所謂亂臣賊子,人人得爾誅之,你們不明白嗎?”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回 大獲全勝
修復中!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回 陸炳的軍議(一)
台州城的太守府中,金璧輝煌的郡守大殿裡,四周的牆壁上都燃燒著混合了上好的白色龍涎香的牛油巨燭,不僅把整個大殿裡點燃得如同白晝,更是讓大殿中縈繞著一絲濃郁的香氣,中人慾醉,在這一片繚繞的煙霧中,整個大殿裡只有三個人在場,外面的大門緊緊地關著,透出一絲詭異的氣氛……
一名四十多歲,黑臉朋須,眼窩深沉,深目高鼻的錦衣衛大員,頭戴一頂純金製作的頭盔,一片片指甲大小的金葉子用上好的絲線串成了十二條金串子,掛在金盔的後面,金光閃閃的光線照耀著他那因為長年在江湖上賓士而顯得風塵滿面的臉,把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