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楊一龍親自上前迎了過去:“馬老,您怎麼親自前來了,本來我還準備帶著兩位上使到您那裡去呢。”
馬三立哈哈一笑:“在哪裡不是一樣,聽到上使前來的訊息,我就馬上趕了過來。”他說著向站起身的屈綵鳳和沐蘭湘行起禮來,以手按胸,深深地一鞠躬;“二位上使,扣虎塘寨主馬三立,見過二位。”
沐蘭湘連忙回禮:“馬寨主客氣了,這回我們出來之前,大姐特地強調,說馬老是雲南地區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不可以對待屬下分寨分寨的規矩來對待,我等還是以後輩之禮見過馬寨主。”
馬三立連忙擺了擺手:“這可不行,若是活得久年紀大就是位尊,那就會亂了規矩,這裡沒有前輩後輩,只有巫山派總舵的上使和分寨的寨主。”
楊一龍小聲地說道:“馬老,最近宗主把巫山派暫時改名為天台幫,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力。”
馬三立臉色微微一變:“哦,竟有此事?”他一邊問著,一邊坐到了右邊客位之上,盤膝而坐,眾人也都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屈綵鳳點了點頭:“正是,馬老,剛才我們和楊寨主說過了,本來屈大姐是想突襲巫山派原總舵,打響回中原的第一仗,可惜賊人狡猾,早有準備,設下了埋伏,所以我們才轉戰浙江,在天台山那裡落了腳。”
馬三立急道:“宗主沒有受傷吧。”
屈綵鳳笑道:“托馬老的福,大姐安然無恙,不過這也多虧了有朋友事先向我們示警,才讓我們最後全身而退。”
馬三立點了點頭,眼神中閃出一絲悲傷的神色:“唉,老朽當年沒有和楊老寨主一起救援總舵,楊老寨主戰死,我卻獨活,真不知道這次要是在巫山的時候宗主出事,我死後還有何面目在九泉下去見老宗主和楊老寨主啊。”
沐蘭湘微微一笑:“馬老老慮了,大姐做事也是極有分寸的,那天就是突襲巫山的時候。也早早安排了後路,就是沒有示警。也不會有大礙。對了,剛才您說不打巫山派的旗號是您的決定。這又是為何?”
馬三立正色道:“二位上使有所不知啊,自從總舵蒙難以來,這幾年下來我們各處分寨的日子都不好過,上次赴援總寨,我們兩家寨子的精銳幾乎全都殉難,人丁缺乏,而云南這裡的沐王府又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說我們是巫山派的下屬,必須要出兵剿滅。我們跟沐王府的兵打了一兩年,元氣更是大傷,靠著寨子的險要地形才勉強保住了存活,後來只能跟沐王府談判,去掉巫山派下屬分寨的名號,不再打出巫山派的大旗,又給了沐王府一大筆錢,他們這才退兵。”
楊一龍也跟著附和道:“是啊,當時我們是內交外困。加上不知道宗主的下落,就是想要接宗主來我們這裡,也不知道哪裡能找到她的人。所以只能一時權宜之計,暫去巫山派的名號。暫且自立了,但我們的心,可是向著巫山派的。不然也不會一聽到宗主重新出山的訊息,就馬上派人前去聯絡了。”
屈綵鳳的心中一陣感動。卻聽到李滄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綵鳳,沉住氣。現在一切情況還不明白,不要光聽其言,還要觀其行。”
屈綵鳳定了定神,暗罵自己實在是感情用事,險些剛才表明了身份,她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是這樣,我想宗主是不會怪罪二位名義上脫離巫山派之舉了,這次來之前,宗主說過,象馬老和楊寨主這樣的忠實弟兄,就算一時為情勢所迫,離開我們巫山派而不能回來,也是我們的好兄弟,好同道,我們巫山派無力保護各分寨,連自己的總舵都守不住,也不能責怪各分寨的弟兄們另尋出路。”
馬三立的胸前白髯飄飄:“上使這話我可不愛聽,當年我們兩個寨子差點被沐王府所滅,是老宗主救的我們,這份恩情,說也要回報的,而且這些年來我們在巫山派大旗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