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綵鳳咬了咬牙:“滄行,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想沐妹妹絕非不通情答理的人,她愛你,絕不會因為此事就放棄對你的愛,我說過,以後我們會三個人一起生活,這事我會原原本本地跟她說明,向她請罪的,男子漢大丈夫,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很亂,儘管跟屈綵鳳這樣東拉西扯,可是他心中那個神秘的夢,卻越來越讓他不得安寧,每每想到沐蘭湘跟別的男人在床上纏綿徘側的時候,他的心就象是被狠狠地紮上,在這個時候,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恨不得插上雙翅,馬上飛到小師妹的身邊,要她親口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可怕的夢,絕不是真的,然後就扔下一切,帶著沐蘭湘和屈綵鳳歸隱山林,退出江湖,再不去管什麼勞什子的宗主之事了。
李滄行想到這裡,說道:“綵鳳,我暈了多久了?這泉水真的可以治我的傷嗎?”
屈綵鳳的嘴角勾了勾,她雖然覺得李滄行今天的反應有點奇怪,但也知道李滄行的個性,自己的追問下仍然沒有說的事情,那她再怎麼問也不可能逼李滄行開口了,白白傷害二人的感情而已,看來只有等以後再想辦法。
她嘆了口氣,說道:“滄行,此處雖然是反過來能讓人恢復青春,但也只能回覆十餘年的歲月,上次那吳芮夫婦說得清楚,只要一離開這裡,人就會失去此仙界的靈力,重新經歷人間的生老病死。你已經暈了六天了,這六天你一直在泡這泉水,現在你體內的毒氣已除,這外傷嘛,也好了一大半,已經結起了痂,看樣子再過兩天,就可以痊癒了。”(未完待續。。)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回 奸謀企
李滄行的眉頭一皺:“怎麼是陸炳密告的?當年不是仇鸞在獄中的上書,才是讓皇帝下了決心,想要除掉曾銑和夏言嗎?”
雲涯子哈哈一笑:“這點你有所不知啦,是本仙以修道真人的身份,去見了陸炳,暗示他皇帝的意思,而陸炳則是揣摩上意,知道了皇帝的心思,加上嚴世藩的慫恿,於是他們就制訂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一方面讓獄中的仇鸞上書,透過錦衣衛傳給皇帝,說是曾銑在邊關專權擅捕大將,陳述自己的冤情。”
“然後皇帝就可以下令光明正大地調查此案,在搜查的過程中,陸炳就找出當年自己秘密發現的那些曾銑與夏言來往的書信,交給了皇帝。”
“本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在朝中的嚴嵩則是上書皇帝,說曾銑在邊關擅啟邊釁,主動挑事。然後他秘密收買蒙古的俺答汗,透過陸炳與赫連霸建立了聯絡,讓俺答汗出兵攻擊河套一帶,聲言是要提前打擊曾銑的復套行為。”
“曾銑當時已經被錦衣衛革職查辦,三邊一帶群龍無首,倉促出擊,打了個大敗仗,損兵折將,俺答汗將邊關洗劫一空之後撤走,而朝中的嚴嵩趁機說曾銑擅開戰端,引得蒙古入侵,而且從兩邊的戰事看,大明野戰非蒙古之敵,戰事一開,取勝的希望不大,反而要遷延日久,徒耗錢糧,曾銑明知不可獲勝,卻一意孤行,意圖是想趁機擴軍,掌握軍權,與朝中的重臣勾結,圖謀不軌!”
李滄行聽了這話之後。半天無語,如此環環相扣的連環毒計,實在是讓他歎為觀止。盡觀古今史書,也難有企及。久久,李滄行只能長嘆了一聲:“嚴賊實在是太厲害了,而陸炳也是摸準了皇帝的心思,加上你們為其張目,夏大人和曾大人死得真冤哪!”
雲涯子冷冷地說道:“其實在之前的多年,兩派實力平衡的時候,我的那個好道友不想這麼折騰的,嚴嵩一黨貪婪。夏言一黨清高,兩方正好在朝堂之上互相牽制,不影響他的修仙之事。可是這一回,夏言想要一舉擊倒嚴嵩,甚至想讓曾銑借軍功來扳倒嚴嵩,這就觸及了嘉靖的底線了。不過,此事之後,嘉靖皇帝也意識到嚴黨一家勢力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