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
,憑個人所好,各取所需。
這些“特種營業”的女性們,多半是妓院向窮苦人家買來的,當然其中也有為了奢華的生活,而自願“下海”的。她們一但進入這個行業
,就得入籍受轄,不論分階而居,或學習職業上的知識、才藝,都受著假母(俗稱鴇母或老鴇)的約束及保護。
在這種環境中,只要是容貌豔麗,再加上能詩詞、善歌舞,不但可以讓自己豔名四播、客來熙攘,更有機會讓達官顯貴幫她贖身從良,買
回家做妻妾,而脫離生張熟魏的神女生涯。
魚玄機,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只是,她紅顏命薄,無福消受。
※※※※※※※※※※※※※※※※※※※※※※※※※※※※※※※※※※魚幼微,字惠蘭(或作蕙蘭),出生於長安的一個貧困家庭
,家長自認無力扶養而送給他人。家長認為她是屬多餘的一口人,故隱稱為姓“魚”(取與“餘”同音),後來輾轉傳送,竟然把她送入妓院
中。
不知老天是有意捉弄,或者補償之意,不僅給了魚幼微有嬌美豔麗的姿容,也賦與她卓越的才華。魚幼微憑著天賦的聰穎資質,加上興趣
詩書,使得她的品格因而自視高潔,也漸漸地讓她養成一種侍才傲物的個性。
魚幼微以一首《賣殘牡丹》,便道盡自己的心境。詩曰:「臨風興嘆落花頻,芳意潛消又一春;應為價高人不問,卻緣香甚蝶難親。紅英
只稱生宮裡,翠葉那堪染露塵?及至移根上林苑,王孫方恨靈無因。」
只恨魚幼微是生長在一女性絲毫不受重視的時代,在講究門閥、階級的社會里,就算她是飛出雉雞窩中的鳳雛,也不能得到可以跟她才貌
相符配的待遇。再怎麼才貌雙全,令人激賞,她在眾過客的眼中,也只事歌妓院裡的藝妓而已。
魚幼微甚至把這種不滿,表現在她的作品中,詩曰:「雲峰滿目放春情,歷歷銀鉤指下生;自恨羅衣掩詩句,舉頭空羨榜中名。」
沒錯!當魚幼微及笄之年,便在鴇母的催促、安排下初幟豔名,正市式入籍為妓,而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美其名是愛其才,但骨子裡卻
只是貪戀她的美色;說的是要以文會友的冠冕堂皇話,而最終的目的也只盼望能一親芳澤。
個性堅強的魚幼微,心知身處於妓院中,便註定要接受男人玩弄的事實,這是逃避不了的命運。於是,魚幼微暗自立下了一個規矩,除非
來客的才學讓她滿意,才肯跟他共效鴛鴦、同赴巫山,允他成為入幕之賓;否則,就算財大勢眾,她也抵死不從。
當時名盛一時的詩人溫庭筠,便是在眾士紳名流中首獲魚幼微青睞之人。
溫庭筠本名岐,字飛卿,太原人,善長詩詞文賦,與當代詩人李商隱齊名,人們美言稱之「溫李」。
溫庭筠曾多次欲舉進士不第,故而自怨自艾,廢棄終身,藉著放縱在燈迷酒醉的生活中麻木自己。因此,溫庭筠傳世的詩詞,多為隱寓內
心不滿的情緒,與為綺羅脂粉的詞句居多,在「唐詩三百首」中的《利州南渡》與《蘇武廟》中便可略見端倪。
溫庭筠的初訪,讓喜愛文詞的魚幼微簡直如獲至寶,因為他的詩名遠播,人品清高,尤其是眉清目秀、溫文儒雅的容貌舉止,更是讓她芳
心自許。尤其是溫庭筠那種懷才不遇、憤世嫉俗的心情,更讓魚幼微因同病相憐,而轉生情愫,自願以身相許。
慕名而來的溫庭筠,在跟魚幼微促膝歡聚,談文論詩後,不禁對她的容貌有驚豔之感;對她的文才更是讚不絕口。尤其是魚幼微主動地提
出,願意讓他留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