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脫不了幹係。

當時間還剩下20秒的時候，談蘇終於理清了思路，極為大膽地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ldo;你前女友是自殺的嗎？&rdo;

&ldo;不知道。&rdo;

東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在這個詭異的空間裡，他已經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在東回答完之後，桌上的顯示屏立刻換了文字，變成了&ldo;第二題&rdo;，而數字也跳成了&ldo;60&rdo;。

談蘇眉頭微皺。

從剛才那女鬼的年齡和東的異樣判斷，談蘇認為她是他的前女友，而那女鬼在這麼年輕就死亡，多半是自殺。當然意外、疾病和他殺也有可能，可要是意外或疾病，東在隱約意識到她已經是鬼之後的表現應該不會那麼害怕和排斥。所以在自殺和他殺之間，她選取了最可能的進行提問，期望於他回答&ldo;是&rdo;，然而他給出的答案竟然是&ldo;不知道&rdo;。他不知道他前女友死了，還是不知道她前女友的死亡是自殺？不過，至少從他的回答可以得出結論，那個女鬼確實是他的前女友，不然他應該回答&ldo;不是&rdo;。他正好有另一個死得很蹊蹺的前女友的可能性不是說沒有，但機率太低，在猜測之時談蘇只能選取機率最大的可能。也幸好他的回答不是&ldo;不是&rdo;，不然可能性就太多了。

快速思索了一番，談蘇認為東不知道前女友已經死了的可能性更高一點。在她上車之前，東和珍的車停過一次，那時候他們肯定是&ldo;撞到&rdo;了那女鬼，她猜當時東就看清楚了女鬼的樣子，要是當時東已經知道前女友早就死了，第一次是出於本能而停車，那麼第二次當自己以同樣的白衣長發模樣出現的時候，已經有了前面的預警，東絕對不會停車。可他還是停下了，這說明他不知道他的前女友已經死亡，第一次撞到&ldo;人&rdo;時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第二次遇到同樣的白衣女人時，他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他的前女友，這才會停車檢視。同樣，女鬼是東所殺的可能性也排除了，不然這個問題，他的回答應該是&ldo;不是&rdo;。

至於那女鬼到底是不是自殺的……一個人在死後能變成鬼，應該執念很深，有放不下的人或事，而那女鬼不找別人卻單單來找東，原因大致也就那些，不是深愛，就是恨極。談蘇傾向於女鬼是自殺，如果她是被人殺害的，前面已經排除了東的殺人可能性，那麼她就不該出現在這裡。誰殺的她，她去找誰才對，總不至於她是來找東幫忙抓兇手的吧？可那女鬼若隱若現的，是個正常人都被嚇死了，還怎麼幫助她？更何況，她能來找東幫忙抓兇手，直接去找兇手嚇死對方或者用鬼的神奇力量弄死他不是更容易麼？

第二題的提問時間已經過去一半，雖說第一題東的答案是不知道，但他的回答，還是給了談蘇較為清晰可靠的資訊。此刻她也很慶幸他的回答是&ldo;不知道&rdo;，如果是&ldo;不是&rdo;，她要思考的可能性就太多了。只能說，這第一題，她賭對了。

談蘇抓緊時間又思考了一番，問出了第二道問題。

&ldo;你認為她是自殺的嗎？&rdo;

&ldo;是。&rdo;

談蘇的雙手在桌上交握，右手食指無意識地在左手指節上輕輕叩擊。第二個問題看似跟第一個問題沒有區別，但第一題是客觀題，第二題是主觀題。客觀上不知道，主觀上卻認定，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東跟女鬼分開時一定沒有好好道別，他不瞭解女鬼的近況，甚至迴避去了解‐‐為什麼？東一定做了對不起甚至嚴重傷害女鬼的事，不然他也不會在隱約確定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