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這種貌似去偽存真的“實誠”話,石之軒是一百個不相信,反倒百分百肯定陰癸派又要耍手段。
且不說陰癸派並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說魔門中人損人不利己的作風,拉人墊背的可能性大大高於妥協的可能性!
石之軒並非沒想過擒住婁昭君和祝玉妍,強逼她們交出陰癸派的【天魔策】,但卻沒把握將陰癸派一網打盡。
因而如此做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婁昭君和祝玉妍誓死不從,而陰癸派餘孽就此潛伏下來,另尋資質絕佳之女傳承天魔策,然後就是老套的冤冤相報何時了……
否則的話,石之軒早就用“黑天魔尊”的馬甲攻入陰癸派在北齊的老巢,為所欲為了……咳咳!
想了想,石之軒還是決定應約,不管陰癸派如何算計,總要先給點兒甜頭,就像釣魚一樣,總得拋下魚餌。
否則見面後僅僅空口白話,不但算計難以為繼,更會讓“黑天魔尊”生出被涮的怨憤——一個絕頂刺客要是故意給陰癸派添堵,絕對夠她們喝一壺。
掌心熾烈真氣微吐,信箋霎時化作飛灰,飄出窗外。
石之軒眸光閃爍,暗暗思忖:香噴噴的餌食一口吞下,明晃晃的魚鉤則敬謝不敏!
日暮西山,眨眼間已是黃昏。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正在伏案揮毫潑墨的石之軒手中不停,淡淡道:“請進!”
一禁衛進來行禮稟報:“裴將軍,衛公在曼青苑籌備了歌舞酒宴,慶賀我軍旗開得勝,陛下詔令儀同將軍以上諸將,凡不當值者,皆可前去。”
宇文直又在搞什麼么蛾子?……石之軒眉頭一挑,暗暗尋思。
說心裡話,他很是鄙視如今這些上至皇帝王公,下至江湖浪客,都如蜜蜂嗅到蜜糖一般,愛往青樓湊,還自以為是風*流*雅事的愚蠢表現。
難道他們不知道,青樓的一等一頭牌,不過是陰癸派培育的外圍殘次品罷了,而陰癸派和慈航靜齋每代一個的正品,才真正具有收藏價值?
想了想,他轉身對禁衛道:“你替本將拜謝陛下,就說本將今日偶有所感,正欲閉關修煉一夜,便不去湊熱鬧了。
預祝陛下與諸位同僚盡興而歸!”
禁衛應命而去。
恰逢尤楚紅嫋嫋而入,聽他竟拒絕了男人們趨之若鶩的青樓美差,不由美眸閃過喜色,嘴上卻故作驚奇道:“你何時轉了性子?
聽聞曼青苑的頭牌色藝雙絕,且新近又培訓完成了一批極善歌舞的清綰人,今晚說不定就要給她們開***苞……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不要我替你喚回那禁衛?”
“新來的清綰人?”石之軒捏著下巴,喃喃自語,漸漸皺起眉頭,立時覺得不對勁。
畢竟按照宇文直貪婪卑鄙的性子,若是真有絕色清綰人,他怎麼都該藏著掖著吃獨食。
而一旦置辦成君臣酒宴,對清綰人的分配權可就落在了君上宇文邕手裡,好貨色多半輪不到宇文直了。
在這種關乎下*半*身享受的事情上,宇文直絕對不傻,又怎會白白給宇文邕送**女?
別是送帶刺的玫瑰吧?
尤楚紅瞧他沉思不語,以為他真動心了,不由氣惱的嬌哼一聲。
石之軒回過神來,大義凜然道:“我等正人君子,一國棟樑,豈能去青樓*雞*館那等藏汙納垢之所?
區區庸脂俗粉,何足道哉!”
尤楚紅哼哼兩聲,這才眼波流轉道:“算你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平日歡歌笑語,鶯鶯燕燕不絕於耳的曼青苑,今日卻寂寥寧靜,午後便有上千禁衛來此清場封鎖,圍得水洩不通。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