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次,找了許多人家,人家都不肯將女兒嫁給致遠,願意嫁的人家,我大哥、大嫂也看不上。直到去年,泉州羊家託人來說親,說是他們家也有一個死過一任未婚夫的姑娘,想要嫁給致遠。我大哥、大嫂被這幾次婚事弄怕了,便派人去了泉州看看那姑娘。”
王氏說道:“結果呢?”
柳夫人說道:“派出去的我大嫂的心腹嬤嬤,回來的時候,說是羊姑娘除了看上去怯弱了一點,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人也是清清白白的。我大嫂就放心了,就開開心心的要準備婚事。正好羊氏也想早點成親,所以兩家人過聘的極快。可是就在成親的前的幾日,那姑娘也去世了!”
王氏捂嘴說道:“怎麼會呢?!”
柳夫人哭著說道:“後來大嫂死活不信,硬是派人去看楊姑娘的屍首,原來那個姑娘得了女兒癆勉強拖了一年多,眼看的就要不行了,羊夫人捨不得女兒將來沒有子嗣供奉,所以想給女兒找個婆家。羊家把這件事瞞得死死的,派去的人都被騙了。”
王氏疑惑的說道:“可是得了女兒癆的病人,大家會看不出來?”
柳夫人說道:“羊家用一個庶女代替羊姑娘,真的羊姑娘,大家都沒有看到。”
王氏說道:“太過分了!”
柳夫人道:“可不是呢!羊家還想讓羊姑娘葬到我們聶家的祖墳了,家裡是堅決不同意。致遠那可憐的孩子,為了這事,心裡不舒服,整年跟著家裡的船隊出海,這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可是家裡怎麼勸他,他都不肯聽!”
王氏嘆氣說道:“真真是人言可畏啊。”
柳夫人說道:“妹妹,不是我自己誇自己侄子,我這個侄子從小就聰明乖巧,十七歲就考上了解元,若不是連連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一心只想出去散心,我那侄子早就當官了。”
王氏點點頭說道:“是啊,聶公子還救了我家貓兒,待人也和善,世家公子如他一般的,真是少見啊!”
柳夫人點點頭說道:“是啊。”
柳夫人在同王氏說聶瑄的訂婚悲慘歷程的時候,柳文麗也在同貓兒八卦聶瑄的訂婚史。貓兒聽完之後,心裡暗自嘀咕,這孩子的訂婚歷程簡直就是個大大的茶几,上面擺了一個個的杯具啊!她嘴上還是嘆息一聲,“聶大哥,真是太可憐了。”
柳文麗偷偷瞄了貓兒一眼,咬了咬下唇,支吾了半天。貓兒疑惑的望著柳文麗,她想說什麼?柳文麗扭捏了一會,飛快的說道:“可不是呢!你別看表哥整天笑眯眯的,其實他心裡很苦的。”
貓兒聽到柳文麗的話,華麗麗的囧了,這聶瑄怎麼看不像是會被幾次失敗的訂婚而打敗的男人吧?再說她也聽說聶瑄常年出海,去過很多國家,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會因為這點小挫折,整天悶悶不樂的悲傷抑鬱?想著聶瑄穿了一襲單薄的白衣,在夜半無人私語時,走到花園,悲傷的仰起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抑鬱的長嘆吟詩的情景,貓兒不由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覺得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柳文麗連忙說道:“貓兒,你冷了?還是別做針線活了,躺下休息一會吧。”
貓兒點點頭,掩嘴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嗯,我有點想睡覺了。”她這次傷的還是挺重的,到現在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柳文麗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她見貓兒自己吃力的脫去衣衫,不由蹙眉說道:“你怎麼不買個丫鬟伺候你?”
貓兒笑道:“我一個鄉下丫頭,那需要買什麼丫鬟服侍啊!”
柳文麗輕點她的小鼻子說道:“鬼丫頭,以後有什麼事情,讓晚照、晴空幫你弄好了。”
貓兒連忙搖頭說道:“我住在這裡,已經非常麻煩聶大哥了,怎麼還能麻煩他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