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打了幾個嗝,終於止住了,“言嬤嬤,謝謝你。”她感激的說道。
言嬤嬤笑了笑,到了一杯茶遞給貓兒,讓她漱口,又讓那嬤嬤把髒水倒掉,才說道:“這是小人該做的。”
這時聶瑄的聲音傳來:“嬤嬤,是顧姑娘身體不舒服嗎?”
言嬤嬤說道:“二爺,顧姑娘有些中暑,身體不舒服。”
聶瑄說道:“我這裡有人丹,你讓顧姑娘含一粒。把船艙兩邊窗簾拉起來,透氣了或許會好一點。”
出去洗銅盆的嬤嬤進來的時候,帶了一瓶藥丸進來。言嬤嬤倒了一粒硃紅色的藥丸讓貓兒含服。望著窗簾,遲疑了一下,見貓兒臉色越來越蒼白,只能先讓她躺好,才掀起了窗簾。她溫言對貓兒說道:“顧姑娘,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還有很久才能到呢。”
貓兒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可她如何睡得著?不知道小柱子怎麼樣了?那藥究竟送過去了沒有?
言嬤嬤看著她不停在動的眼皮輕嘆了一聲,先擰了帕子,給她擦了臉,又取了一把紈扇給她打扇,伴隨著陣陣涼風的,還有一陣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舒緩蕭聲,貓兒聽著聽著,就真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言嬤嬤等她睡踏實了,才放下紈扇,在一旁的小香爐裡燃起了一盤薰香,輕笑的說道:“二爺,顧姑娘睡著了,您不用吹了。”
笛聲嘎然停止,片刻聶瑄才平靜的說道:“好久沒沒吹 簫了,正好現在無事,也能練練手。”
言嬤嬤聽聞戲謔的說道:“二爺技藝還是沒有減退。”
聶瑄又靜默了片刻才低聲說道:“讓顧姑娘睡覺吧。”
這次不止是言嬤嬤了,便是一旁的一直不說話的嬤嬤,都無聲的竊笑了起來,言嬤嬤笑著搖了搖頭。
貓兒到顧家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了,貓兒因燃香的功效,沉睡未醒,顧家一看貓兒嚇了一跳。若是他們想把貓兒接回來早就去接了,就是不想讓她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回家啊!言嬤嬤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貓兒下了馬車,招娣忙迎著言嬤嬤入了她的閨房,兩個嬤嬤也不用招娣動手,幾下就把貓兒打理乾淨,送上了床。
聶瑄對顧祿說道:“行之(顧祿字)不用太焦急,金雞納霜是治療瘧疾的良藥,我試過許多人,用了這藥,馬上就好了。”
顧祿抹抹汗說道:“村裡已經不少孩子患了這病,我就不想讓這丫頭現在回來,才不去接她的。”
聶瑄安慰的說道:“這病不是什麼大病,服了藥馬上就好了,再說顧姑娘一聽說小柱子生病了,就暈過去了,你們讓她留在柳家,她也坐立難安,還不如送她回家呢!”
顧祿苦笑的拱手說道:“我家小妹太過任性,勞煩致遠兄了。”
聶瑄笑著輕拍他的肩膀說道:“自家兄弟,有什麼好客氣的。你放心,金雞納霜絕對是治療瘧疾的聖藥,不會有問題的!”
顧祿默默的點頭,他信聶瑄的話,但是在小柱子病沒有好之前,他永遠無法放心。
聶瑄不顧顧祿的挽留,囑咐了白芨幾句,便帶著兩個嬤嬤連夜匆匆離開。第二天中午時分,柳家把春芽送了回來,帶回來的還有不少給小柱子補身體的補品。
顧四牛看著那一箱箱搬下來的補品,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要怎麼還啊!”
王氏安慰的說道:“反正大家走的近,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這時南瓜滿臉愁容的走了過來:“爹爹、姆媽,桃花又送了很多燕窩、人參過來,被我退回去了。”
顧四牛皺皺眉頭說道:“她這幾天似乎一直過來送東西?”
南瓜點頭說道:“是的,不過都被我退回去了。”
顧四牛讚許的點頭說道:“你做的很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