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色:“哥,你那一陣,我去也是一樣,其他四陣,原班人馬。又有何礙?”
飛鳥大聲道:“對呀!”
枯木冷沉沉地道:“何況我們此刻還多了李神相的強助。”
傅晚飛搶著道:“還有我……我也可以效勞啊。
眾人不禁微微笑了。李布衣道:“還是先送葉兄到賴神醫家去,攻打五遁陣之事,再從詳計議吧。
白青衣道:“好!背起葉楚甚,足不沾地的飛掠出牆,飛鳥。枯木一先一後,為他倆開路殿後,葉夢色睫傳微微顫著,跟著白青衣而行,李布衣忽然覺得有人在看他。他望過去的時候,只瞥見葉夢色纖小的背影。心中偶然若失。
傅晚飛看看去者輕功奇速,生怕自己追不上,便跺足道:“李大哥,我留在這兒跟你一道,好不?”
李布衣笑著拍拍他的頭故意地道:“不好。
第十八章晨鼓
這時天色漸明,晨霧升起,像夜色的蟬衣留下一層薄紗似的。視野仍不清晰。
李布衣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這裡留下的血跡還得弄妥才是……”忽見得一個背影,甚為眼熟,又頗為蕭殺,心中一震,才看清楚那懸在衙堂“公正廉明”的橫匾,被擦得通亮,藉著點晨色,映出自己孤寞蕭殺的側面背影。
藏劍老人乾咳道:“我們這回去刑室———”忽然全身發顫,牙齒似咬著十數塊碎冰一般,蟋伏在地上,臉色黃得泛青。
李布衣吃了一驚,趨前問:“谷兄,你———”
藏劍老人強振精神。艱辛地道:“我……我……以前斷手之時。血流大多,且長膿結瘡,治好之後,此症時發,實在……痛苦……一會兒……就好———”
李布衣一跺足道:“我還是先把谷兄送去賴神醫處好了。”
藏劍老人臉肌不住抽搐,但堅持道:“不必……不要讓賴神……神醫……分心……麻煩……小飛去……去街角那家養蛇的店子……去買一些……硫磺……回來給我服了……就能熬過去了……”
傅晚飛幾乎跳起來道:“硫磺!”
藏劍老人慘笑道:“也……只有以毒……攻毒……了。”
李布衣不放心道:“硫磺行嗎?”
藏劍老人苦笑道:“行,……只要不服太……大多……壓得住”
傅晚飛仍不敢置信:“可是……硫磺是毒物呀!”
藏劍老人碎道:“你懂什麼!買來……就是了……”
李布衣揮手道:“小飛,你快去快回。
傅晚飛這才道:“好,我有多快,就回多快!說罷一鼓作氣。借衝力奔上圍牆,跳了下去。
藏劍老人仍蟋伏地上,十分辛苦,李布衣湊近握住他的手腕。一股溫厚的內功輸了進去,一面道:“谷兄,以毒攻毒的藥,還是少吃力妙,不如還是給賴藥兒看看,最好能藥到根除……”
藏劍老人啞聲道:“我的病根。是治不好的了。
李布衣溫言道:“但賴藥兒的醫術……”
藏劍老人即搖頭道:“我的病就算賴藥兒也醫不好,除非……”
李布衣關懷地問:“除了什麼?”
藏劍老人聲音忽然變了,變得冷硬、空洞、澀啞:“除了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雙手陡自身中拔出,紅白雙劍,一齊刺出,李布衣只來得及仰了一仰身子,兩劍已刺人他雙臂裡,直深及骨,李布衣向後一翻,也等於自劍鋒拔身而出,血濺飄空,藏劍老人如住附影,在李布衣還未來得及作任何應變之前,他的雙劍,突離臂肉射出,“撲,撲”兩聲,釘人李布衣小腿內裡,李布衣“叭”地倒地。
只不過一剎那間,李布衣雙手。雙腳俱傷,雙劍仍嵌在腿肉裡,而兩條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