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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頁

雪山之上,顧明遠就覺得容亭和姚燦之間有一點不對勁,但她並未多想,在她心中,容亭就是個宇宙第一鋼管直,怎麼可能喜歡上別的女人呢?

她甚至還開玩笑,說你們兩是不是睡了,那時容亭惱怒的瞪她一眼,她其實不是不心慌的。

但,她不敢問她,也沒辦法總是去見她。

離她遠遠的,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可後來,當容亭和她說,她喜歡上姚燦了,顧明遠心底最後一絲光亮也熄滅了。

雪山上,她試探性的玩笑,竟然成了真。

瞧,她不是不喜歡女人,她只是不喜歡你。

可明明是她先認識容亭的,是她先喜歡容亭的,可她怎麼就,錯過了她呢?

她悔,她怨,她不甘。

一切都晚了,她心底卻抱著不該有的期望,但她死死壓制住了這該死的慾望。

那天晚會,董舒悅過來,遞給她一杯酒,說是幫她的,顧明遠知道酒裡放了藥,可她還是接過來了。

她像是走到窮途的旅人,無路可走,無計可施,卻捨不得後退。

可她怎麼忍心傷害容亭呢?她只是想和她兩個人待在一起,就一會也好,然後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手心裡,顧明遠就滿足了。

畢竟,她這樣墮入陰影之中的人,早就失去了愛著她的資格。

顧明遠喝多了酒,幾乎失去理智,但她心底知道,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捨得傷害容亭分毫。

她把容亭送回家以後,不敢面對她的失望和難過,落荒而逃,後來後悔了,想親口告訴她,她沒有沾上不該沾的東西。

可容亭根本不接她的電話。

顧明遠幾乎恨死自己,雖然那件事並沒有發生,但她怎麼可以陷容亭於那樣的險境?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

她心裡的絕望像野草般瘋長,淹沒了她,令她窒息,她在拿起水果刀之前,再次給容亭打了個電話,還是沒有接,她之前也給她的郵箱發過郵件,把該說的話說清楚了。

刀片泛著冰冷的光芒,落了下去……

後來容亭在醫院裡問,是不是她自殺前給她打過電話,她說了不是,說是醫院打的。

這是她自己的懦弱,不能再讓容亭餘生為她歉疚。她早就不配。

……

顧明遠停的久了,覺得不累了,又繼續往前走。

經過一個小公園的時候,她駐了足,看見有幾個小孩子,笑著不停,在滑梯上爬上爬下,單純的就如冬日的暖陽,叫人心安。

那純稚的笑聲如銀鈴,讓她停滯不前,在長凳上坐了下來,搓了搓手掌,攤開了手,靜靜看自己掌心裡纏繞的脈絡,這是她自己的命運。

與人無關,悲喜自知。

冬日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轉過頭看了看公園中間還有不少行人,今天是週日,好像還有年輕的學生,背著畫板出來畫畫。

她站起來,慢慢的往公園裡面走,神色安靜而恬淡,迎著陽光,微眯著眼,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了一聲&ldo;阿顧&rdo;。

顧明遠愣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回頭,就一直僵著身子,直到一個媽媽牽著小女孩從她身邊走過去:&ldo;叫你別亂跑,知道嗎,阿顧,要乖乖的。&rdo;

她聽著小女孩咯咯笑了,甜甜的應了一聲:&ldo;知道啦!&rdo;

她的眸子忽然被眼淚潤濕了,顧明遠想起來,最初她減少和容亭的聯絡,滿世界亂跑的時候,容亭就是這樣溫溫柔柔的說:&ldo;你啊你,別亂跑,知道嗎,就不能乖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