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在為一日三餐辛勞奔波,怎會有如今的錦衣玉食。”
小龍嘴巴一癟,但又不甘心低頭,心中頗不是滋味地轉頭冷哼了一聲。
薛七正暗自得意,卻聽楊菓冷聲繼續說道:“薛公子,你也是。雖然你是我的老闆,但是你也管的太多。你是給了我不錯的報酬,但是我也為你掙了很多,我們之間是平等雙贏的關係。我們合作可以,但是個人生活上你無權干涉我,更不能管到我家人的頭上,這確實是過界了!”
楊菓心中也惱他擾亂了自己的心湖,卻又從未說過隻言片語明確的話。既無承諾,又為何苦苦相逼,事事幹涉。
薛七的氣焰也瞬間被打壓了下來,眼簾垂下,俊美的臉也變得晦暗起來。依他的脾氣本應立即反駁,一巴掌拍死她,可是看著她那張被氣得通紅,顯然已是忍無可忍的臉色,薛七識趣的認為自己還是示弱一次的好。
“我們三人既是一路同行回濱城,那從現在開始,停止一切冷嘲熱諷,有什麼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本姑娘不想猜,更不想憋屈。如果你們再繼續陰陽怪氣,我就算自己走回去,也不願與你們倆同路!”眼睛掃過在座兩人,母老虎氣勢爆發:“你們聽懂沒?”
小龍從沒見過她發這麼大的火,立刻選擇了最聰明的行動,開始狗腿地為她順氣,小臉堅決地揚起:“阿九,不生氣,我都聽你的!”言下之意,癥結主要是對面那個壞人。
楊菓又好氣又好笑,伸出手指狠狠戳了下他的額頭,那兒立刻就起了一道紅印。小龍笑嘻嘻地捂住頭,但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薛七憋氣憋得要內傷,心裡是不服的,但是不敢說。如果順她意點頭吧,又覺得不符合自己瀟灑倜儻的形象,於是只好靠著車壁不發一言。
太過嚴肅的結果就是沒人敢說話,馬車在林間小道緩緩前行,外面豐沛的陽光透過樹葉再照進車窗裡,層層過濾後只能照亮一小塊地方,車廂內大部分空間都是陰沉沉的。隨著車廂的抖動,斑駁的光點在地上一晃一晃地,擾得人心慌。
看著這一大一小卻一樣孩子氣的兩個男人,楊菓忽地有點想笑,假意輕咳兩聲,開口打破沉悶的氣氛,說道:“我想問你,我的米是不是你收的?”
薛七有些驚訝地抬頭,頭一次做了好事被問到,卻那麼不知所措。
“對!就是在問你!”楊菓笑笑,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做好事不留名了!”
薛七尷尬地咳嗽一聲,搖搖扇子故作瀟灑:“我也是為了囤貨,並不是專想幫你。”
楊菓微微偏頭,斜望向他:“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在做私幫生意的?”
薛七來勁兒了,將一腿伸直,一腿曲起,身子斜靠在車壁上,那副樣子頗有一種世事盡在掌握的得意。“你那點兒動靜誰不知道,從虞國回來就有人跟我說了。”
“那你怎麼沒阻止我?”楊菓就更覺得奇怪了,他不是大灰狼嘛,什麼時候發善心了?
“那時忙,還沒顧上,結果你就遭報應了。”薛七伸出扇子指了指她,一臉幸災樂禍地壞笑:“你看看,是不是,天都告訴你應該忠誠於我。”
當時本來想幫她擺平的,結果她卻非要自己擔,只說借兩千兩銀。後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順水推舟就把她綁死了。
“那你這次又為何幫我收掉那些米?你……”楊菓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不是就算我還你錢了,你都不會把賣身契廢掉?!”
察言觀色,小龍適時地在一旁煽風點火:“我們這點生意不入薛公子的眼,要是做大了,你看他滅不滅。只怕,他這錢一直都還不完了!”
薛七意味深長地看向小龍:“小龍少爺,男人長大了,就要自己創一番事業。獨立,是一個必須的過程,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