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輕鬆的語調調侃。
“小姐,拜託,是你自己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了,我才叫你的。還有,念蘭才十五,好不好?”念蘭翻了個白眼,絮絮叨叨。陪伴了小姐幾年,基本上把小姐的底子摸清了。像“更年期”這種新型名詞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是啊,我都十四了呢。”我若有所思。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也在一天天長大。過去的歲月,念念不忘的時光,會不會在我念念不忘的過程裡,被我遺忘?
我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我害怕有一天我會忘了爸媽,忘了夢兒,忘了現代的點點滴滴。遺忘,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小姐,你看這件碧色的衣裳好不好看,和碧落搭配起來應該不錯。”
“嗯,挺好的。簡單,不麻煩。”我看了看衣服,綢緞的裙子搭配了輕紗,是我喜歡的風格。“就這件吧。不過,碧落可不能隨便拿出來啊,被人知道我的身份可慘了。”
一說到碧落,念蘭就氣不打一處來。“小姐,這什麼破鐲子啊,就五年前顯了一次靈,之後到現在,它又變成原來的顏色了。真是的!”
“或許是我真的和它沒有緣分吧。”
“小姐,可是為什麼我聽不出你有絲毫遺憾,反而有些欣慰呢?”
“呵呵,”我撫摸著左手手腕那一環碧色,“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麻煩,更不喜歡權利。”
“嗯。”念蘭有些幽怨地點點頭,“小姐,這五年來,你扮演逆來順受的受氣包已經得心應手了。我真是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甘心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顏如玉呢?你是碧落的主人,擁有非凡的能力啊?”
“你不知道的。人是沒辦法改變歷史的。”歷史,一件件地發生,一件件地應驗。劉備、張飛、關羽桃園三結義,劉備三顧茅廬,諸葛亮為蜀漢奔走效勞。再過不久,諸葛亮就會打算連吳抗曹吧。
“對了,清音宮最近怎麼樣?云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我突然有些想念那個風輕雲淡的師父。他一年前與清音宮的幾位元老雲遊四海了,臨走前把清音宮全權交給我處理。
“清音宮很好呀,小姐那些方法很管用。至於無情師父,他前兩天來信說,就這一兩天便會回來的。”
“哦。”我接過衣服,對念蘭說:“你先去外邊吧。我換好衣服,我們就走吧。”
“好。”
我們來到大廳,大哥、二哥、五妹和兩位家長都到了。我向首座的爹微微頷首,然後拉著念蘭坐下。
“小姐,你怎麼選這麼個地方啊!”念蘭有些著急,小姐怎麼坐在最偏僻的角落裡?
“小姐你知不知道,今天這場盛宴,有很多名門貴公子來參加的。小姐你做這麼遠,怎麼見得到他們啊?”
“哦?原來是變相的招婿大會啊。”我挑了挑眉,對念蘭的知情不報有些不滿。“那我更不能來了。念蘭,走,我們到外面去。”
“小姐,小姐你幹什麼?”念蘭一邊呼喊,一邊隨著小姐的步伐朝門外走。
顏輝、顏洛相互會意一眼,也跟了出去。
“小姐,你幹什麼?”念蘭看著滿眼的綠色,“我們怎麼又來到荷花池了?”
“裡面太悶,我出來透透氣。”
“這位姑娘也喜歡荷花嗎?”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來,我回頭看見不遠處有一位矍鑠的老者,微笑著問我。
“是啊,”我張開雙臂,隨意地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實為花之君子。”
“是啊,”那老者有些感嘆,望著女孩:“我很好奇,你可以如此透徹地說出荷的特點。”
我不以為意地笑笑。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