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放心得下。”
楊迅說道:“我們一樣會找到那個寢室。”
杜笑天道:“在看見那份記錄之前,我們只怕根本就不會懷疑到那寢室。”
楊迅道:“這個倒未必。”
杜笑天反問道:“那之前,我們有沒有懷疑到易竹君是一個殺人兇手,殺夫兇手?”
楊迅不能不搖頭。
杜笑天接道:“我們當然更不會想到崔北海的屍體竟藏在他們夫婦的寢室之內,我們根本就不會進去搜查。”
楊迅只有點頭。
杜笑天道:“我們進去之際,以郭璞估計,崔北海的屍體已經被那一群吸血蛾吞噬。”
楊迅道:“崔北海屍體並沒有……”
杜笑天截口道:“這是他估計錯誤,也成了整件事情的致命傷!”
他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道:“他發覺估計錯誤之時我們已經拘捕易竹君。”
楊迅道:“其實他既然已經準備用吸血蛾吞噬崔北海的屍體,何不將屍體留在地下室之內,這一來,非獨可以避免易竹君被牽連,而且即使我們很快就找到地下室的所在,發現崔北海的屍體,對他們也並無影響。”
杜笑天道:“以我推測,這也許是因為地下室那些珠寶的關係。”
楊迅道:“哦?”
杜笑天道:“那些吸血蛾本身或者排洩物,也許能夠損害地下室那些珠寶。”
楊迅摸著下巴道:“你說的每件事都似乎非常充分,這件事難道就真的如此。”
杜笑天道:“這完全都是推測,事實未必就一樣。”
高天祿實時說道:“杜捕頭,你推測得很好。”
他的目光緩緩向常護花道:“常兄!”無論說話、態度、稱號,他對常護花都非常和氣。
因為他雖然以前並沒有見過常護花,對於常護花這個名字,卻也不怎樣陌生,多少已知道常護花的為人。他敬重俠客。
這年頭,江湖上的俠客,尤其是真正的俠客,已實在太少。
常護花應聲欠身道:“高大人……”
高天祿立即打斷了常護花的說話,說道:“年青的時候,我也曾走馬江湖,雖然日子短,勉強亦可以稱得上是半個江湖人。”
常護花道:“不說不知。”
高天祿道:“是以除了在公堂之上,常兄無妨將我視作半個江湖人,不必太拘束。”
常護花笑道:“即使在公堂上,我這種人,也不會怎樣拘束。”
高天祿道:“那麼稱呼就應該改一改了。”
常護花立時改了稱呼,道:“高兄有什麼指教?”
高天祿說道:“相反,我是要請教常兄。”
常護花笑道:“江湖人的說話哪裡有我們這麼客氣。”
高天祿一笑,道:“常兄是否同意杜捕頭的見解?”
常護花不假思索,道:“不同意。”
高天祿道:“哦?”
常護花道:“杜兄的推測不錯,理由都相當充分,卻疏忽了幾點。”
高天祿道:“請說。”
常護花道:“武功高強,縱然在神經錯亂之下,一般的毒藥也絕對難以將他當場毒倒。”
杜笑天道:“郭璞豈會不兼顧到這方面,如果他使用毒藥,一定不是普通的毒藥。”
常護花道:“不是普通的就是極其厲害的毒藥了。”
杜笑天道:“也許厲害到崔北海一中毒立即就死亡。”
常護花道:“有那麼厲害的毒藥,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毒殺崔北海,又何必如此麻煩?”
杜笑天道:“他未必是用毒藥。”
常護花道:“擊昏然後再用扼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