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個問題我沒有注意到。&rdo;塞西爾嘆息著，&ldo;我的問題已經夠煩我的了。米歇爾於是回來結束他在聖希爾的實習。但是，在一個月之後，他又被召回了他的國家。兩院終於同意了，訂婚成了不可避免的事。米歇爾走了，註定要引起一次轟動的。他又寄了幾封信來，措辭非常激烈。他沒有足夠的挖苦話來對付這位&l;就像是脫脂牛奶和照管得極差的農場&r;的瑪麗卡，他自己這麼說。然後語調全變了。他開始寫這樁婚姻不會使人受到任何約束，他很懂得怎樣逃婚，他永遠不會做一個巴爾幹半島棋盤上的棋子……而這就是災難……西蒙娜朝自己的頭上開了一槍……&rdo;

&ldo;她明白這一局是輸定了。&rdo;瑟尼納說道，她的好奇心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ldo;可是我有時在想，如果米歇爾不能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的話，如果他不回來呢。他得到訊息後已經非常失望，可是他無法與命運抗爭。訂婚如期舉行了……現在結婚已經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我猜想不幸的人順從了。自從我告訴他西蒙娜已經住進了健康中心的那封信後，他就再也沒給過我任何訊息。&rdo;

&ldo;您向他提出來過嗎?&rdo;

塞西爾聳了聳肩。

&ldo;他現在不自由了。&rdo;她說，&ldo;您知道巴爾幹的形勢已經惡化到什麼程度了。西里裡成了中央帝國大獻殷勤的物件……我根本就不看報紙，但總還要樹覽那些大標題。&rdo;

&ldo;那麼信呢?&rdo;蒙古喬問道。

&ldo;我會說到的。西里裡被國內的各種各樣的運動搞得焦頭爛額。尤其有一個民族主義政黨提出讓西里裡依附於匈牙利。&rdo;

&ldo;現在一切都清楚了。&rdo;瑟尼納大叫起來。

事實終於顯現出來了，如此清晰明瞭，讓他可以安心地休息了。他為獲取的大量極有價值的東西而欣喜。大公、西蒙娜、塞西爾，在搖撼著歐洲並可能引起大騷亂的暴風雨中是微不足道的。信件……這些可憐的情書……它們此時卻具有了極其重要的歷史價值……好像特快專郵的郵件，好像這麼多的紙已經把火種撒到了全歐洲。而他，羅平……

&ldo;我概括一下。&rdo;他說，語氣十分粗魯，致使談話者們大吃一驚，&ldo;這個政黨由奧地利資助。如果西里里加入了中央帝國的小圈子，平衡將受到威脅。塞爾維亞轉向它的右翼，被迫淪落到無能的地步。奧地利-匈牙利聯盟把它的影響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整個亞德里亞國家，優柔寡斷的義大利將會完全癱瘓。相反地，透過大公的婚姻，西里裡將成為塞爾維亞的聯姻國，形勢將變得於我們有利，我們在匈牙利和保加利亞之間伸進了一隻腳……這是宏偉的、可怕的事情……讓匈牙利人和西里里人把手伸到大公的信件上……讓他們把它公佈於眾，這完全可以做到。那麼就不再有這個婚姻!不再有這個聯盟!還有可能在西里裡發生暴動。民族主義者的尊嚴是不允許一個塞爾維亞人，而且是怎樣的一個塞爾維亞人……一個正統的大公……對他們的公主使用這些汙穢的語言的。&rdo;

他心慌意亂地住了口，覺得自己手中握著能夠使巴爾幹這些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