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也很喜歡。因為她知道,要是她的武功哪天練得特別好的話,天元哥哥會對她特別好,往往不待她開口,就肯陪她捉鳥兒,去摘野花。
她不怕天元哥哥罵她,只怕他不理睬她。她越來越多發現,常常在兩人一起玩的時候,天元哥哥會突然走過一旁,臉上露出優鬱的神情,呆呆的望著天邊的白雲。
為什麼他會這樣,她問他,他不肯說。
唉,她現在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三年前已經知道了,不過知道得沒有現在的清楚而已。
衛天元是五年前離開她家的,一去兩年,方始回來。那時她已經是十六歲了,大人的事情,也肯讓她知道一點了。
她知道衛天元是出去找尋殺父仇人的,她也知道他曾經與徐中嶽在嵩山比武之事,但她知道徐中嶽不是他的殺父仇人,否則以他的武功,當場就可把徐中嶽殺了。不過他對徐中嶽的生平行事似乎極為關心,那次回來,就是為了向爺爺查問有關徐中嶽的一些事情。
他在家裡住了十多天又要走了,臨走那天晚上,爺爺和他單獨談話,她又忍不住悄悄走到後窗偷聽,唉,想起他們那晚的談話,她就不覺臉紅。
她停止了想下去,不僅是為了害羞,她發現衛天元已經醒了。
她勒著坐騎,準備把衛天元扶下來,但衛天元不用她扶,已經能夠自己下馬了。他們走進樹林歇息。
齊漱玉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說道:“大哥,你的傷怎麼樣?”
衛天元笑道:“我只不過劃破一點皮肉,算得了什麼?”
齊漱玉道:“但當時我看見你一口的鮮血吐出來,可把我嚇得慌了。大哥,你當真沒受內傷?”
衛天元道:“當時我心裡不舒服,吐了一口血,反而覺得舒服了。”
齊漱玉的心上蒙上一層陰影,嘆口氣道:“大哥,你怎值得為一個負心女子作踐自己的身子?”
衛天元道:“她沒有負心,她從來沒有答應過我什麼。”
齊漱玉道:“唉,那就叫我更擔心了。你竟然這樣迷戀她麼?”
衛天元似乎有點著惱,說道:“小妹,你不懂的。她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我只是不願意她嫁給我討厭的徐中嶽!”
其實真的只是如此簡單嗎?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他連自己也欺騙了。
齊漱玉不敢說下去。只是帶著優鬱的神色看著他。
衛天元的目光和她接觸,不覺有點內疚於心。想了一想,緩緩說道:“小妹,你對我好,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當時我回劍自殺,並不是真的想自殺的。至於為了什麼,那你就不必再問了。”
齊漱玉聽了此言,轉優為喜,說道:“你真的不是要為她自殺,那、那我就放心了。大哥,多謝你解開我心上的一個結,我高興得很。”果然聽話得很,沒有再問下去。
衛天元不敢接觸她的目光,心中自責:“小妹,我對不起你,我雖然不是真的想為她自殺,但一顆心還是放在她的身上。”
原來他當時回劍自刺,是想試試姜雪君對他是否還有情意的,一試之下,發覺姜雪君驚駭莫名,那霎那間,對他的關切之情表露無遺。他絕對相信,假如不是師妹當時已經出手的話,姜雪君也會撲上來阻止他自殺的。也正因他試出了姜雪君對他的情意,故此他的一顆心也只能還是留在姜雪君的身上了。
“小妹,我想靜坐一會,你替我把風。要是徐家有人追來,你可以打發的,就替我打發吧。”衛天元道。
齊漱玉道:“大哥,你放心,徐家那些人,除非剪大先生親來,否則料想我還對付得了。”
衛天元盤膝簡坐,閉目運功,不過片刻,頭頂冒出熱騰騰的白氣,齊漱玉又是歡喜,又是佩服,心裡想道:“原來元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