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練成了太清氣功,我倒是不用為他擔憂了。莫說他受的只是一點輕傷,即使是更重的內傷,他也能夠運功自療。”
不過她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擔憂,相反她還是心事重重的。
“他的傷可以無妨,只不知他傷好之後,肯不肯跟我回家?”
“他說過只想見那位姜小姐一面,如今他的心願已償,不管是恩是怨,也該了結了吧?
“但他們的交情可非比尋常,比起我來,那位姜小姐和他更是青梅竹馬之交。他們這次見面,又是在這樣一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形之下。元哥,他能夠拈得起放得下嗎?”
斷了線的回憶又再接起來了,她想起了三年前那個晚上,衛天元回家不過住了半個月又要離開的那天晚上,她在爺爺的後窗,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她在他們那次談話之中,才開始知道有個姜雪君的。
在她偷聽之前,他們說了些什麼,她不知道。她聽到的第一聲是爺爺的嘆氣。
爺爺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決不會讓你的小妹受人欺侮,我當然相信你會捨棄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她一生平安。但我叫你照顧她的一生可不是這個意思。”
衛天元道:“爺爺,我懂得你的好意。但我大仇未報,我、我不敢……”不敢什麼,他沒說下去。但爺爺是懂的,她也懂的,衛天元是在找個藉口,推卻了她爺爺的“好意”。
爺爺沉默了一會子,忽地問道:“你出外兩年,可打聽到你姜伯伯的下落?”
衛大元道:“尚未得到任何有關他的訊息。”
爺爺說道:“聽說你姜伯伯有個女兒?她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衛天元道:“她叫姜雪君,年紀恰好小妹一樣。”
爺爺說道:“有一件事我本來不該問你的,但我把你當作自己的孫兒,我想知道你的心意,希望你也對我實話實說。”
衛天元道:“爺爺想要知道的我決不敢隱瞞。”
爺爺說道:“你爹和姜志奇是好朋友,你們兩家又是鄰居,不知你爹和他是否有過聯煙之議?”
衛天元道:“沒,沒有,沒有。”她躲在窗外,雖然看不見,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一定是滿面通紅了。
爺爺微笑道:“別緊張。你怎麼知道沒有?”
衛天元聲調低沉:“出事之後,爹爹和我從家鄉跑到這兒,在路上也走了十多天,他把一生的事情,幾乎都對我說了。哪些人的恩未報,哪些人的怨未清,我都知道。對姜伯伯,爹爹只是要我記得他的恩義,但可沒有叫我如何報答。除此之外,他就沒有提到別的事情了。”
爺爺說道:“不錯,那一年你也已經有十四五歲了,是個懂事的大孩子了,假如他曾給你定親,一定會告訴你的。”頓了一頓,接著又再說道:“何況你的姜伯伯是對你們父子有過恩義的人。你爹自必料想得到,在他出事之後,姜家也一定會給他連累的。但方語有云:大恩不言報。他沒叫你如何報答,只是覺得這種思情難以報答,並非叫你不用報答。”
衛天元低聲道:“我明白。”
聽到這裡,她的心又卜卜的跳起來。爺爺和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
只聽得爺爺繼續說道:“元兒,你不要害羞,你老實告訴:心裡是不是喜歡姜伯伯的女兒?雖然你們並無婚姻之約,但要是你喜歡她,我也願意盡我的力,幫你打聽他們下落,玉成你們好事。唉,要是在一個時辰之前,我還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但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姻緣不能勉強,我也不能只是為我的孫女兒打算。”
當時她年紀小,不懂這是爺爺以退為進的戰略,心裡還埋怨爺爺。“我並不是非嫁給元哥不可,但爺爺你為外人想得這樣周到,也不問我高不高興你想做的這個媒,我心裡